被“一视同仁”,萧承反而心情舒畅。
他能够忍受被黎昭冷遇,但无法忍受被区别对待。
扭曲心态,可见一斑。
斑斓春色,澹荡春阳,小将们驰骋马场,欢呼张扬,更衬得齐容与形单影只。
黎昭在颠簸的马背上悄然转眸,更加排斥身后的帝王。
月上中天,微风吹散稀薄流云,更阑在夜幕上泼墨,一笔勾勒迢迢星河,漫浪无边。
漏刻浮箭指向子时过半时,趴在桌边的少女起身走到后窗前,支开窗缝向外张望,没有发觉异动的影子。
那人今晚没有现身,是有事缠身,还是生气了?
少女琢磨不清,有些怅然地坐回桌边,倔劲儿上来,被迎香催促几次,也不肯安置,非要等来想见的人。
陪在一旁的迎香讪讪道:“要不派人去一趟伯府?小姐别熬垮了身子。”
派人前去虽有风险,但伯府的探子本事也不小,不会那么容易被宫里的眼线盯上。
黎昭闷头不理,既不想主动,也不想被动内耗。被情折磨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感同身受。别别扭扭,是常有的事。
迎香无奈,退到外间守夜去了。
黎昭趴在桌边,无聊地挑了挑灯芯,又用食指在火焰上来回拨动,直到被一只带茧的手抓住指尖。
“烫到怎么办?”
少女趴在小臂上扁着嘴,竭力维系不悦,可眼底已有笑意。
齐容与索性吹灭烛台。
卧房陷入黑寂。
外间的迎香扣了扣门,听见自家小姐一声轻吟,吓得觳觫一下,立即躲进对面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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