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纳兰清再见到林佑圆时,她满脸都糊满了血,脚步踉跄地往石道口走来,纳兰清上前接住她。
林佑圆身上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清香,混着更加浓重的铁锈味,她手中还握着一个玉佩,纳兰清的嘴角含着血色。
“我。。。。我好像成功了。”林佑圆举起手中染着血色的玉佩,“找不到容器。。。用。。。用了你的玉佩。”
纳兰清握住她的手,玉佩温热,林佑圆的手包裹着这抹温润。
“既给你了,就是你的。”
林佑圆捂着自己丹田的位置,方才强行灵力运转,现在丹田痛得要命。
“我好痛啊,有没有什么疗伤的灵药?”林佑圆已经不想讲话了,额上冷汗直流。
纳兰清从储物囊里摸出了一瓶青色的丹药,“还元丹,吃下后会昏迷两日,醒来后灵力会恢复为原来的模样,一月内会十分嗜睡,你愿意吗?”
林佑圆嘴巴微张,像嗷嗷待哺的幼鸟。
他已知晓她的答案,拇指轻拨,将丹药倒入林佑圆嘴中。
纳兰清自己的丹田也如撕裂一般,还元丹只有一颗,他的身体自己会恢复,林佑圆却不一定。
他忍着痛将手穿过林佑圆的腿弯,横空抱起。
林佑圆已经晕厥了,头歪在纳兰清的胸口。
她睡得很安稳,呼吸声绵长,纳兰清抱着她往石道口走,脚步声在石道中回荡。
。。。。。。
逍遥门。
老者手持一拂尘,脚踏滕云靴,白发如雪,头戴高冠,眼睛明亮,不怒自威,高坐莲台。
莲台由黄金铸就,安在高耸的大殿主位,往下延伸无穷无尽的石梯,石梯上铺着红色的毯子。
石梯再往下是一个宽阔的白色练武场,低下密密麻麻站着身着白色弟子服腰系红带的弟子们,往前的弟子衣着上要比底下那些华丽,上头多了一些金线描就的金乌花纹。
老者扫视四周,对着台下站得最前的青年点点头。
那青年剑眉星目,眼睛炯炯有神,见到老者的暗号,按着腰侧的剑对底下的人们说道:“今日晨会到此结束,散会。”
人群哗然,乌泱泱往练武场下去,阶梯上像爬满了蚂蚁似的,黑压压一片又一片。
男子拱手对老者道:“师尊,我已突破明心境,不知何时才得下山历练?”
“山下危机重重,徒儿你还是。。。。”老者正说着,一只黑色的蝴蝶扑棱着翅膀停落在他面前,自动化为了金色的文字,在空中浮现。
老者面色越来越青,男子抬头观察老者的神色,老者将空中的文字拂去。
“你的确是到该历练的程度了,慕容,你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此次有一重任,非你不可。”老者用手顺着自己的长胡子。
“但凭师尊吩咐!”少年眼中亮起色彩。
老者点了点头,赞赏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令牌,我命你前往诡都。有一穷凶极恶的妖魔需你捕捉归位,活捉。”
老者一挥手,广袖里飞出一道黑金令牌。
慕容逢双手接过,“敢问师尊,这妖魔实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