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个医馆,我们快过去。”唐柔说着,扶着萧秋水的另一边,和陈绵绵一起,扶着他往医馆走去。
柳随风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人群中,他看着地上的钱袋,又看了看萧秋水几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悄悄跟了上去。
医馆里,大夫给萧秋水清理伤口、敷药、包扎,整个过程中,陈绵绵一直守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大夫收起药箱,叮嘱道,“这几天别碰水,别剧烈运动,按时换药,过几天就能愈合了。”
“谢谢大夫。”陈绵绵连忙道谢,又拿出银子递给大夫。
走出医馆,萧秋水看着陈绵绵红红的眼睛,心里暖暖的,又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陈绵绵擦了擦眼泪,“是我不好,刚才不该冲动地打她,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不怪你。”萧秋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是我自己没本事,没挡住她的刀。”
邓玉函道:“好了,都别自责了。秋水受伤也是为了百姓,值得。对了,刚才柳随风一直跟着我们,要不要去会会他?”
萧秋水道:“不用。他既然跟着我们,肯定有他的目的。我们先回客栈休息,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几人回到客栈,刚走进房间,就见柳随风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那枚莲花玉佩,像是在等他们。
“萧公子,你受伤了?”柳随风看到萧秋水肩头的包扎,故作惊讶地问道,“是唐方干的?”
萧秋水道:“是。不知风朗先生找我们有什么事?”
柳随风笑了笑,将莲花玉佩放在桌上:“我刚才在金银钱庄门口,看到唐姑娘了。她好像很生气,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们。我想着这玉佩还没交给她,就来问问你,要不要现在就给她送过去?”
萧秋水看着桌上的玉佩,心里冷笑。柳随风明明看到了唐方和他们交手,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想让他去送玉佩,分明是想试探他。
“不必了。”萧秋水道,“唐姑娘现在心情不好,等过几天再说吧。倒是风朗先生,刚才在金银钱庄门口,看到唐姑娘劫钱了吧?你觉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随风收起笑容,沉吟片刻道:“或许是为了唐门吧。唐门最近资金紧张,唐姑娘可能是想拿这些钱缓解一下困境。”
“是吗?”萧秋水不置可否,“可我觉得,她更像是在为权力帮做事。毕竟,金银钱庄是权力帮的产业,她劫了钱庄的钱,权力帮却没有追究,这未免太奇怪了。”
柳随风眼神微动,随即笑道:“萧公子想多了。权力帮没追究,可能是因为唐姑娘的身手厉害,他们不想得罪唐门。再说,柳乘风在钱庄做了那么多坏事,权力帮说不定也想借此机会除掉他,正好让唐姑娘当了这个出头鸟。”
萧秋水没有再追问,只是道:“或许吧。时间不早了,风朗先生早点休息吧,我们也要休息了。”
柳随风站起身,笑道:“好。萧公子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他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柳随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邓玉函立刻道:“秋水,你觉得柳随风说的是真的吗?”
萧秋水道:“假的。他肯定知道唐方的真实目的,只是不想告诉我们。而且,我总觉得,他送玉佩给唐方,不仅仅是为了拉拢她,还有别的阴谋。”
陈绵绵道:“对了,秋水,你刚才绑定玉佩的时候,系统有没有说什么?能不能追踪到玉佩的去向?”
萧秋水道:“系统说可以追踪。只要玉佩在唐方手里,我们就能知道她的位置。等过几天,我把玉佩交给她,就能随时掌握她的动向了。”
唐柔皱着眉:“可要是柳随风在玉佩上做了手脚怎么办?比如下了毒或者下了追踪符?”
陈绵绵道:“应该不会。我仔细看过那枚玉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柳随风要是想害唐方,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他送玉佩,更像是为了传递消息或者表明身份。”
萧秋水道:“绵绵说得对。柳随风和唐方本来就认识,这枚玉佩很可能是他们之间的信物。只要我们盯紧玉佩,就能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才各自回房休息。
陈绵绵回到房间,心里还是很担心萧秋水的伤口。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走到萧秋水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萧秋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我,绵绵。”陈绵绵小声说。
门很快就开了,萧秋水站在门口,肩上的包扎很显眼。他看到陈绵绵,有些惊讶:“怎么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我……我有点担心你的伤口,想看看有没有渗血。”陈绵绵低着头,小声说。
萧秋水心里一暖,侧身让她进来:“进来吧。伤口没事,大夫包扎得很严实。”
陈绵绵走进房间,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确实没有渗血。她松了口气,又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粥吧,受伤了要吃点清淡的。”
“不用了,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萧秋水道。
“没事,我很快就好。”陈绵绵说着,转身就要去厨房。
萧秋水拉住她的手腕:“真的不用了。我不饿,你要是再折腾,我反而会担心。”他的手很温暖,轻轻握着她的手腕,让她心跳又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