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useme?!我们很熟嘛。叶穿林咽下了这句话。
三十六计,跑不了,就先缓。
叶穿林收起针盒:“那排班出来后再说吧。”
“嗯。”何妨言简意骇。
叶穿林只想逃离:“扎好了。二十五分钟哈,我这次定闹钟了。”
没等何妨的回复,叶穿林就落荒而逃了。
白大褂里的手机依旧没有消息的震动。
叶穿林实在想不通,平常秒回的陶冉然怎么这么久没回复,心里不免暗暗担忧。
“叶子!查房了。”有人在喊。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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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穿林实在不想再面对何妨,又怕在他面前说漏嘴、害诡秘丢了饭碗;又怕他紧抓着去武馆的事不放。
索性就喊了同事,帮忙去给何妨拔针。
本来提心吊胆的,怕何妨来找自己。
但一忙起来,叶穿林在科室里穿梭,一时忘了何妨的事。
何妨也没再来骚扰她,叶穿林觉得他大抵是回去了。
秋天来了,天黑得快。
将近六点,窗外的夜色很浓。
远处的华灯、穿流的车灯刺向叶穿林的眼睛,灯光晃得她心慌。
陶冉然已经一下午没回消息了。之前问她逃班干什么,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想让自己知道。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叶穿林失神地垂下拿着手机的手,手机屏幕的光亮照映在牛仔裤的一侧。
腿像灌了铅,越走越沉。
“想什么呢。”
康复大厅关了灯,空荡荡的一片漆黑中,荡悠男人的回声。
叶穿林一个弹射起步,恐惧的电流击到了天灵盖:“我去!”
“你要去哪?”何妨从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站在窗户边。窗户透过微弱的暖黄,洒在他的身上。
叶穿林惊魂未定,眉头皱成一团:“我不去。”
“嗯?”何妨没有听清,微微欠身歪头,试图听清。
叶穿林的气息渐渐平稳,眉毛舒展开来,眉头却压得很低。
“我不去哪。”叶穿林冷笑一声,“就在这。打你。”
何妨这回听清了。
叶穿林说打人就会打人,精准狙击,战绩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