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他手下的探子来报:青阳县有具女尸,被魏家人领走。当地县令却昏迷了三日,而那具尸体正是———魏延宏的女儿魏汐月。
沈樾祁将青阳县的消息拦下。这几天京中没有任何丧事举办,就连自己找来魏清云时也神色如常。
他原以为是消息误传。直到今天问出那句话,沈樾祁才可以肯定魏府里的“魏汐月”早就不是本人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去过青阳县!
但…不管她是谁,这个秘密自己会保守的。
要是想要别人为他心甘情愿的做事,最大的用处当然是有把柄在手。
沈樾祁漂亮的眼睛,却如同蛇类一样泛着寒光
第二天,凤仪宫内。
宫女跪在地上前禀报:“娘娘,昨日命各家贵女呈上的绣品,已悉数送至,请娘娘过目。”
女人端坐于凤座之上,阳光透过雕花长窗,在周身镀上一层朦胧光晕。她微微颔首:“呈上来吧。”
“张尚书家的国色天香牡丹”
“李将军府的锦绣墨竹。”
“赵侯爷家的孔雀双面异色绣”
…。。
宫女一一上报。
皇后含笑听着,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掠过远处,正低头安静啜茶的男子。
就在这时,兰皇后的目光定格在一幅的绣品上。
那是幅山水绣品。
“魏太傅家的国泰民安图。”
山近浓远淡,瀑布却在日光下熠熠闪烁。
一双尊处优的手伸出。
染着鲜亮的丹蔻,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指甲尖端轻抚过瀑布上凹凸不平的麟片。
“咦?竟然是螺钿。这……倒是别致。”
在另一旁的费嬷嬷也适时地将名帖双手奉上。
皇后垂眸一看,名帖上写着三个字——魏汐月。
女人轻念出帖子上的字,声音温和,听不出喜怒。“哀家记得,魏太傅家的这位千金,性子也是……活泼得紧。没想到,竟能绣出这般作品,倒是有些意外了。”
“是有点不沉稳,但老奴看她到有几分忠君爱国之情。”费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她的性子最是严厉,能得她夸赞的可没几个。
帘外正在喝茶的男子听到“魏汐月”的名字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进到里屋。
“母后,可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沈昱初接过费嬷嬷手中的名帖,看向绣品。
“不过是有几分讨巧罢了。”
修长如玉雕般的手指间,摩挲着一枚墨玉扳指。那冰冷的黑色,与他指尖的苍白形成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