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顾不太懂,“这怎么就好笑了呢?”
姜黎往下讲:“你不知道竹子是繁殖力很强的植物吗?那个亲戚原本很开心,后来就伤心了。因为后面竹子一直在长,竹鞭都长出来了,就有好多好多竹子跟着冒出来,有几根都长到他家前院了,怎么除也除不掉。最后迫不得已,搬走了。”
好笑的是背着别人偷偷干坏事吧?
听完,余顾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那阿姨知道了后不得打死你啊?”
“呵呵,我当时就是为了不被他们打死,躲在外面好几天不敢回家,还是等他们气消了才回去的。”
余顾这下没憋住,“哈哈,你够了!”
小时候其他的各种画面也在姜黎的脑中一闪而过,做的时候的确没意识到,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给父母闯下过不少祸的,也没少让他们操心吧。
可能是因为这两个月中姜世杰跟慕仁慧一直在尝试和解与他吧,姜黎为自己曾经几乎所有的选择皆不如家人意感觉有点无奈。
可要是让他重新做选择,他还是会走向同样的路。
如果最初真就顺从父母的要求而放弃自己的艺术梦,那他就不是他自己了。
竹林走道旁,徐凤携来的叹息在枝叶间游走。
他们顺着眼前的路走了许久。
“我饿了。”余顾捂住自己的肚子道。
多多八成也走饿了,蹲坐在地上不动。
眼看太阳已升到一天中的最高点,姜黎摘下帽子,说:“那我们回去吧,回去给你们烤肉吃。”
…………
下午,余顾闷得实在无聊,姜黎说要在营地里画画,他便跟多多到外面的大草坪上去玩飞盘了。
本来在跨年期,会来露营的人是非常罕见的,以为除了他们也没人会来,但还真让余顾碰到了一两个。
其中一个独自来的男人,看上去和他差不了几岁,正坐在椅子上调相机
有一次抛出飞盘,余顾没控制好力度,又突然刮起一阵风,不小心仍偏了,落到那个男人营地前的不远处。
还好力气不是很大,不然得悲剧了。
那男人注意到飞盘,见余顾和多多往这边走来,热情地朝他们挥手。
多多如同见到熟人一般,摇着尾巴走到那个陌生男子面前。
“诶,多多回来!”余顾捡起飞盘,到男子那边想把多多往身后带,“抱歉,打扰到你了。”
男人挠了挠多多的脑袋,“它叫多多啊,很可爱哦。”
“是的。”余顾见男子并不为难,便也撒手,“你也喜欢狗狗吗?”
“嗯。”男子打量了眼余顾,把相机关机,放在身旁的桌子上,道:“陪我坐一会儿吧,要来杯咖啡吗?”
“啊,不用了,我这就……”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倒也无聊。”男子指着桌子另一头的椅子。
“好吧,谢谢。”余顾坐下,问:“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许哥吧。”男子说,“咖啡吗?还是要热可可?”
“可可吧,谢谢你。”余顾接过许哥递过来的杯子时留意到他的手指,顺带问了句:“你是搞艺术事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