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刚刚落地。
薛忱遇眼神一暗,一手箍紧她的腰肢,手臂绷起的肌肉硌得她难受,只是她来不及说出口。
他另一只手扣上方时雨的后脑勺,将人紧紧贴在自己身前。
未尽的话和嘤咛声被一口吞下,薛忱遇吻得很凶,沿着方时雨的唇线一点点向里,攻城略地。
唇瓣被吻得发麻,方时雨的手臂无力地抵在薛忱遇肩膀上,使不上力气去推他,只能任他摆布。
看得出他吻技不太行了,舌根被顶得生疼,生理性的眼泪难以控制地从眼角疯狂滑落,晕的方时雨眼尾通红。
薛忱遇的指腹怜惜地落在她的眼角,喘着粗气拉开距离。
手臂还牢牢地箍在她身后,方时雨晕晕乎乎地牵上薛忱遇绕过她腰间的手。
她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红艳艳微肿的唇瓣上,还留着显眼的齿痕。
终于从迷迷糊糊的旋涡里脱身,掌握身体的支配权,方时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瞪着他,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能不能等人把话说完再亲啊?!
她推了推薛忱遇的胸膛,想从他宽厚的怀抱里退出来。
可惜身体不争气,方时雨才后退两步,双腿就一阵发软,差点一头栽倒到地上。
薛忱遇眼疾手快,伸长手臂一捞,稳稳当当地把她圈回怀里。
男生嗓子里溢出低低的闷笑声,音色有些沙哑,坏笑着调侃她:“这么着急想跑啊?”
他贴得更近,抿紧唇瓣装得可怜无辜:“可是……是宝宝说要接吻试试的啊?”
薛忱遇委屈地眨动着长睫,一双眸子里染上水色,把自己包装成被迫的受害者。
方时雨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羞涩地别过头不敢看他,闷声闷气地吐槽着:“瞎喊什么?”
薛忱遇摩挲起方时雨红得滴血的耳垂,鼻尖几乎贴上方时雨的鼻尖,叛逆的压低声音重复着。
“宝宝、怎么了宝宝?”
“不能喊嘛?之前没有正当的身份,现在总有资格了吧。”
贴得太紧,方时雨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是不能喊,就是有一点点肉麻。”
“还好吧,之前线上你一口一个宝宝,现在怎么害羞了?”
指腹下触碰着的肌肤温度猝然升高。
“不和你说这个了,说不过你。”
“怎么说亲就亲,也不让人准备一下!”
方时雨草率地转移话题。
“要准备什么啊?”
薛忱遇好笑的声音里带着讶然。
口袋里的薄荷糖被方时雨摸出来,透明的糖纸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她举起那个糖朝他示意:“我本来还想说刚好剩一个……”
话又是刚说一半,薛忱遇找准时机贴上她的唇角,细细的啄吻间,他毫不费力地撬开她的唇齿。
“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滚烫的气息扑在唇边,薛忱遇跟她道歉哄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声。
说完这句话,他又迫不及待地凑近,视线珍视地扫过怀里的女孩,精致的眉眼、颤动的长睫、还有刚刚被他松开的唇。
方时雨不安地羽睫颤抖,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
到底还亲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