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赵清浔的下一步动作,倘若她敢做什么越过线的事,她会直接把这人打晕。
不过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将她放在床上后,赵清浔就一直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的应不染都有点发毛了快忍不住了,这时候赵清浔又离开了。
余光瞥见赵清浔来到床边,又转而盯着那朵花看,想要伸手触摸,但在快接触到花的时候又很快缩了回去,像是怕会惊扰或者破坏它一样。
看上去像是正常人,是恢复过来了吗?
还没等应不染去确认,赵清浔又突然狂躁的喊了一声,随后手臂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除了那朵花。
连门徒的令牌也掉在地上,紧接着被她一脚踩碎了,还用脚用力碾了碾。
没恢复,应不染确定了,情蛊依旧在影响着赵清浔。不知道白宗主那边有没有什么研究进展。
砸完东西后,赵清浔又诡异的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地狼藉,就在那静静的发呆,一动不动的。
应不染感觉自己再不采取一点行动可能人就真的傻了。
她睁开眼,还没说话,赵清浔就注意到她醒了,立刻靠过来,随后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你说呢?”应不染平静的看着赵清浔,说道。
首先,观察其情况,确定失控诱发条件,然后确定失控能否自愈,最后将观察的结果交给白芷,让她继续分析。
应不染说完后一直看着赵清浔,她不知道在确认自己“清醒”的情况下赵清浔能否恢复过来。
赵清浔看上去平静了不少,但是平静的有点诡异,就跟先前一样。
试探不出来反应,应不染又借着说道:“松开,我们谈谈如何?”
“不,”赵清浔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了,摇摇头,带着*点木然,肩膀还有点颤抖,“不能松开,不然你会跑的。”
应不染尝试动了一下,绑的并不紧,稍微用点力可能就挣脱了。但在她动的时候,赵清浔也有了反应,直接按住了她的手。
“别动。”
赵清浔俯身上前,一只手将应不染两手包裹住,另一只手支在她身边维持平衡。她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减,甚至已经能感受到赵清浔的呼吸了。
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应不染还是有一些不适应,偏过头:“你能离远一点吗?太近了。”
“太近了,是有多近?”赵清浔又靠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有你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近吗?”
“我看见了,她一直紧挨着你,夜晚你们甚至能同床共枕,我为什么不行?”
应不染:?
不是,这是什么逻辑?什么叫她为什么不行?她们现在很熟吗?
应不染简直要被气笑了,又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跟“病人”置气:“我为什么要接近你?我们现在很熟吗?”
“难道不吗?我们之间难道不熟悉吗?我们也曾那般亲密的共处过,为什么不能再同以前一样呢?”赵清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确实是离远了一些,原先撑在床上的手牵制住应不染的下颚,强行让她看着自己。
应不染甚至能看见赵清浔眼中的红色血丝——很轻易的就看见了,因为现在整个眼睛都是通红的。
像急眼的兔子。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要继续试探吗?
“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吗?”赵清浔松开手,慢慢的趴下,伏在胸口,应不染能感觉胸口的衣服被沾染上一些湿意。
她在哭。
应不染想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何必呢?为什么要执着于从前?”
“因为,我想和你站在一起……”
“那你能松开吗?这样很不舒服,我保证不走。”应不染试着说道,想试探一下赵清浔现在恢复没有。
没想到此言一出,赵清浔立刻起身摇头,这一次两只手都握住了她的手,同时整个人都来到她上面,两条腿也支撑在她身侧:“不行,我不相信。”
她将脸贴近应不染的脸颊,整个人几乎压在应不染身上:“别动。”
“不然别怪我了。”
“别走,好吗?不要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