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母给她倒了杯水,“衣服都送回去了?”
“啊?啊。”邓雪將水杯接过来,轻轻地啜了一口,“妈,你觉得裴啸这个人,怎么样啊?”
“人是挺好的,你不是说,他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人家是富贵公子哥,咱们什么也不是,遇到这样的人啊,是福气,也不是。”
邓雪嘆。
那这样的,算什么?
“妈,如果我將来结婚了,又实在过不下去,再离婚,你会嫌弃我,给你丟人吗?”
邓母对女儿,没有要求。
女儿能凭著自己的努力,让她过上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
“婚姻就像是一场赌局,有贏就是有输,如果你输了,就回家来,妈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妈不会觉得你丟人,只会更加地心疼你。”
“妈,你真好。”邓雪感动。
邓母感慨,“妈这辈子就毁在了婚姻上,要是早一点跟你那个爸离了,我也不用受那么多的折磨,记住孩子,离婚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是自我的解救,和对自己一种负责任的体现。”
“妈一直不敢劝你结婚,就是怕自己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小雪,如果你想结婚了,妈不拦著你,但你也得面对自己婚姻失败的勇气,不能像妈这样,犹犹豫豫的,受了太多的伤害,才……”
想起往事。
邓母的心里不是滋味。
她是婚姻家暴的受害者。
女儿何尝没被她连累呢。
她是对不起孩子的。
看著母亲眼眶泛起红。
邓雪轻轻地將母亲拥住,“我知道了妈,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邓母擦了擦脸上的泪。
看向女儿,“什么事情啊?”
“妈我刚刚……和裴啸他……领证了。”
邓母震惊,不解地张了张嘴,“你对他不是……”
“是他想跟我领证,其实,我和他真的不是太熟……就是,就是……”她当著母亲的面,实在是说不出上床这样的话来,“……就是偶然的……妈,你懂的。”
邓母懂是懂。
但这也太令她费解了,“那他的父母知道你们领证这事吗?”
邓雪摇头。
她猜裴啸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告诉父母。
甚至,她认为,裴啸应该不会把领证的事情,告诉他的父母。
她和他的婚姻,更大程度上,会是隱婚。
“现在还不知道。”
邓母嘆气,为自己的女儿不值,“他那样的人,不会是跟你玩玩的吧?小雪,妈不怕你离婚,妈是怕你在感情上,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