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袁家哥哥们都给沈星渡塞了红包,然后就在院里消食。
袁家哥哥多,又是做镖局出身的,每天吃了饭,都免不了要舞刀弄枪地比试一番。
这会儿院子里就打做了两团,比得难解难分。
沈星渡看不懂招式,只觉得十分精彩。
“晓菲,我想回趟将军府拿些东西,很快回来。”
袁晓菲不疑有他,哪里放心?
“我送你去吧!”
一路上袁晓菲挑着话题哄着沈星渡说话,沈星渡都恹恹的,提不起兴致来。
袁晓菲眼见着沈星渡从西侧门进了将军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出来。
直到一炷香后,一个梳着满头小缵儿的大头孩子来到袁晓菲跟前,吸了吸鼻涕,对袁晓菲说:
“刚才有个漂亮姐姐说让你回去等她,她有事先走了。”
袁晓菲心下大乱。
沈星渡若是有事先走,绝不可能让一个孩子来传口信。
她是故意甩掉她的!
她能有什么事?
只怕是她刚刚和二哥在院里的对话让沈星渡听到了!
……
雁南辉从画舫上下船,身上已经染了酒气。
几个官员凑上前争着要扶他。
雁南飞的叛变,对雁南辉的官途没有丝毫影响。
他始终是皇帝身边最好用的棋子,最快的刀。
从某种程度上讲,雁南飞和雁南辉早就脱离了雁家的庇荫,独立于朝堂之上,各居一隅。
正如此时,大街之上骂雁南飞的话已经被编成了童谣,三岁孩童都会唱上两句。
可雁南辉依旧有人争着抢着想要巴结他。
“不用不用,各位大人,就此别过。”
雁南辉朝着众人摆着手,踉跄着回到自己马车上,刚迈了一只脚,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警觉到车厢里藏了人。
他压着脚步,从怀里抽出原本要送给沈星渡的那只匕首,也不喊车夫,装作平常地钻进车厢。
猛的长臂一伸,将人大力揽进怀里用刀刃抵住。
才一看清怀里人,随即松了力气,向后挪了又挪,一直贴到车厢内壁上才开口问: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