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人发现,岂不是要坐实了私相授受!
她是打算利用他脱离将军府,却并不想毁掉自己。
见主子生着闷气,白芷忙告罪道:“此事的确是秀儿的错,可她也是一番好意,怕章公子逗留太久,坏了小姐的清誉,这才不得不接了信。。。。。。”
“奴婢已经训斥过她了,以后一定更加谨慎。”
谢清音扶了扶额角。“下不为例。”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白芷信誓旦旦地保证。
谢清音沉默良久,还是把信拆开了。
她抬了抬手,白芷便自觉地去门口把风。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她的怜惜和担忧,以及贸然登门给她惹了麻烦的愧疚。
谢清音许久没被这么关心过了,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外人尚且会担心她在将军府的处境,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那些曾经视她如珍宝的人却对她弃如敝履,甚至厌恶至极。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难道就因为不是亲生的,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要一并收回?
谢清音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地从脸庞滑落。
“啧。。。。。。遇到事就只知道哭么?”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清音身躯一抖,张口就要呼救。
一只大手从身后袭来,及时地捂住她的嘴。“嘘,别喊!否则,吃亏的可是你!”
谢清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脑子一片空白。
将军府守卫森严,怎么会进了贼!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的面具泛着幽冷的光,只露出一双寒气森森的眸子。看着怀里身体抑制不住颤抖却还在极力克服的少女,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向上勾起。
“小丫头似乎很怕死啊?”他故意压低声音道。
他离得很近,谢清音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这种距离,让她忍不住汗毛倒竖。“你,你究竟是何人?”
“怎么,怕了?”男人又凑近了一些。
谢清音下意识地撇开头去。“阁下夜闯将军府,可想过后果?”
“区区将军府,又有何惧?”
“难道是求财?”谢清音强自镇定试探道。
“我不缺钱!”男人答道。
谢清音的拳头瞬间捏紧了几分。
既然不是求财,难道是劫色?
可她如今这副病殃殃的模样,早就失了往日颜色。更何况,连日服药,身上沾染了药味,她不认为采花贼会对她这样的女子下手。
谢清音猜来猜去,就是没往熟人身上猜。
男人逗了她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了。
他将一个盒子递到了她面前。
谢清音没敢接。
“放心,不是害人的东西!”
谢清音半信半疑。
季舒白懒得废话,直接将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一沓大额的银票。“有人托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谢清音蹙眉。“谁?”
“你猜?”季舒白吊儿郎当的模样,活像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