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惊呼,却又不敢太大声,只能捶著他的后背。
这是在小区楼下!
庄別宴却充耳不闻,迈著长腿,几步就走到了那辆停在不远处阴影里的劳斯莱斯旁。
他拉开车门副驾驶,把她塞了进去,“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车內开著循环暖风,证明他在这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曲荷慌乱坐起身,顺著车前窗看去。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刚才她和程立青站著道別的地方,一清二楚!
他一直在这里?
是又回来了?还是一直没走?
车內没有开灯,只有从车窗外渗进来的稀疏路灯光线,昏黄曖昧。
庄別宴放倒座椅,身影隨之覆了上来。
与刚才不同,此刻他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而温柔。
他没有立刻吻她,而是一下一下,轻轻啄著她的耳垂,又缓缓移至她的唇角。
每啄一下,就伴隨著一句醋意和危险的质问。
“所以今晚是在和那个男人吃饭?”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气息灼热。
曲荷想偏头躲开,却被他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他的吻移到她的下巴,轻轻啃噬:“你们聊得很开心?”
语调上扬,带著毫不掩饰的酸意。
唇瓣贴上她的脖颈,感受著她加速的脉搏:“我买的菜,你吃了吗?好吃吗?”
最后,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
“嗯?”
他喉结滚动,“你还送他到楼下,看你们说说笑笑,是想出轨吗?庄、太、太?”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贴著她的唇瓣,一字一顿地吐出来的。
路灯透过车窗和树丛,稀稀疏疏地照进来。
曲荷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翻涌的情绪。
嫉妒,委屈,不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危险又迷人。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眼前的庄別宴和失忆前有些像。
那个时候的他,占有欲强,醋意滔天,但有时又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