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別宴眼神软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服气,“那你为什么送他下楼?还聊了那么久?”
“连主任有令,我敢不从?而且他要解释误会,我总不能不让他说吧。”
她顿了顿,抬眼直视著他,嗔怪,“那么现在,庄先生,可以收起你这副快要吃人的样子了吗?”
“所以你们不是。。。。”
他有些不確定地求证。
“不是什么?”
曲荷挑眉,“相谈甚欢?互生好感?准备给你戴绿帽子?”
庄別宴有些不自在的別开视线,但搂著她的手臂却没有鬆开。
“谁让你送他下来,还聊那么久。”
“那是礼貌性的微笑。”
“所以你这是吃醋了吗?”
“是。”
曲荷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直接。
她无奈,“庄別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在於有没有程立青或者张立青。”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让车內刚刚升温的曖昧瞬间降下。
庄別宴沉默了下来,他看著她,眼神复杂。
是的,他忘了,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的问题是什么。
他只知道,他们关係紧张,她想要离婚,而他不愿意,甚至可能在出事前,他们已经走到了破裂的边缘。
“那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
他卑微问,“告诉我,无论是什么,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曲荷没打算瞒著他,但是那些往事对於现在失忆的他来讲,就是在听一段和自己无关的故事,苍白无力,毫无实感。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有些事现在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等你,恢復记忆再说吧。”
曲荷推开他,坐直身体,整理了下被他弄乱的衣服和头髮。
“下来太久了,我该回去了。”
她打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跨出去。
可庄別宴又拉住她的手。
曲荷回过头。
他声音乾涩,“那等我想起来后,你还会,给我机会吗?”
你会不会在我想起来后,变回那个可能伤害过你的庄別宴后,就彻底將我拒之门外?
这句话他没有问出口,但是曲荷却从他眼里读懂了。
看著他眼里的忐忑和希冀,心里又是一阵酸软。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她轻轻挣脱了被他握住的手腕。
这次庄別宴没有再强留,手上的力道一点点鬆开,最后彻底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