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个时候,就拍下了吗?
庄別宴没有理会周围的惊嘆,目光始终落在曲荷身上。
他取出项炼,绕到她身后,拨开她颈藕的髮丝,把项炼给她带上。
炽烈如火的红色宝石恰好坠在她锁骨之间。
雪白的缎面长裙,衬得那抹红愈发鲜艷夺目,如雪中傲梅,摇曳生姿,美得惊心动魄。
庄別宴从身后看著镜中的她,目光深邃。
从刚才看到她穿上这条白裙的第一眼起,脑海中就浮现出这条项炼与她相配的画面。
果然,它们天生就该属於彼此,就像,他与她。
“很適合你。”他温柔笑著,满意极了。
曲荷看著镜中那个男人,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几拍。
这一刻,仿佛他真的在为她加冕。
礼服和配饰確定后,吃完午餐。
整个下午,曲荷的心思,都在庄留月发来的那份家宴名单和与会人员资料上。
她捧著平板,眉头紧锁,努力记著那些陌生的名字,面孔以及他们背后的关係网和可能刁难的问题。
“庄明辉,三叔公,负责海外事业部门,戴眼镜,喜欢喝茶,性格。。。”
“庄静婷,姑母,女儿嫁给了。。。。”
“二叔,留小鬍子,啤酒肚,负责娱乐新闻。。。。小外公,说话嗓门大,。。。。。”
生记硬背,信息量庞大,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半天也没能记住几个,不由得有些焦躁。
庄別宴走了过来,他早已打理完毕,一身高定西装,矜贵逼人。
他站在她身后,看著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么难?”
曲荷心烦意乱,瞪了他一眼,“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啊?要不是不能让別人看出来你失忆了,我用得著在这里临时抱佛脚,死记硬背这些吗?”
看著她气鼓鼓的样子,庄別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俯身,双手扶住她座椅,卑微认错:“嗯,是我的错。辛苦庄太太了。”
曲荷听得耳根一热,心里的那点怨气莫名就消散了大半,嘴上却还不肯服软。
“知道就好!”
傍晚时分,车子驶入北山墅庄宅。
雕铁门敞开,园內灯火通明,一辆辆豪车鱼贯而入,衣著光鲜的男女宾客络绎不绝。
曲荷和庄別宴下午就提前到了庄宅做准备。
一到地方,庄別宴就被庄留月叫走,似乎最后確认一些事情。
庄留月怕曲荷待著无聊,叫来庄禧陪她。
“舅妈,舅妈!你看我的新裙子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