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问周祺:“你跟柳皇很熟吗?”
周祺想到柳皇此人便浑身发抖,心里犯恶心,“他最开始跟我称兄道弟,我还当他是要跟我做朋友。”
“所以毕业后,他让我留在他家酒店当大堂副经理的时候,我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不然,以我的能力是能去更好的酒店工作的。他大概是以为签了工作合同,觉得能用合同压住我了,便迫不及待原形毕露了。”
薛霓破口大骂起来:“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熹熹,我觉得这个柳皇肯定不是初犯了。”
“你看,他下药不成还敢往周祺家里寄恐吓信,胆子这么大,恐怕没少做这种缺德事。”
“他不止做过,还得逞了。”
点点头,黎熹赞赏地看了眼薛霓,“薛霓说得没错,只有惯犯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周祺。”
周祺抬头看向黎熹。
“你跟柳皇认识一年多了,依你看,他身边有没有那种疑似被他欺负过的人?”
“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尝试着说服那些受害者,跟咱们一起供出柳皇的罪行。”
周祺当然也想过这个法子,但他对此并不抱希望。
“同样的受害者肯定是有的,但那些人至今没有曝光柳皇的行为,显然早就私底下和解了。”
周祺悲叹:“黎熹,人都有各自的取舍跟难处。倘若柳皇真的找到我爸爸,要拿我爸爸的命威胁我,也许我咬咬牙,也就认栽了。”
不是周祺没骨气,而是平凡的小人物在资本家跟权贵的面前,没有挺直骨头做人的底气。
爸爸是周祺的软肋,他赌不起啊。
黎熹倒没有觉得周祺没骨气,他是受害者,那柳皇处处相逼才是真的可恶。
“周祺,我在东洲认识一个比较厉害的朋友,他答应过我会尽快帮我们找到黄叔叔,并将他安全送回。”
“至于柳皇那边,他也承诺会请一个厉害的律师帮忙给你打官司。”
“真的吗?”周婶跟周祺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咱们就放宽心,把这个年过了,就去东洲市跟那个柳皇打官司!”
有黎熹的保证,压在周婶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是落了回去。
“黎熹,薛霓,咱们去放烟花吧。”
昨晚因为突然得知周祺的事,放烟花的活动取消了。
“好啊!”
三人开车来到一片宽阔的河滩放烟花。
夜里冷得很,但河滩这边依然热闹。
年轻人都聚在这里放烟花,还有几条宠物犬在河滩上撒欢跑来跑去。
周祺叫黎熹帮她一起摆放烟花。
他避开人群,压低声音问黎熹:“黎熹,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来路?”
黎熹以为周祺是担心她找的人不靠谱,刚想解释便见周祺一脸忧心忡忡地说:“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请他帮忙,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城里套路深。
周祺刚踏入社会,就被城里的有钱公子摆了一道,他深深地意识到美貌对于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凡人来说是很危险的事。
他身为男子,尚且逃不过柳皇之流的混账。
那黎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