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
“我们能骑马了!”
“不知道那小马驹有没有好好吃草,有没有好好睡觉。”
“不如我们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
“没说不让去啊。”
就这样,十几个人训练结束以后,鬼鬼祟祟的前往马场。
也是是心虚,又或者是怕惊动小马驹,这群人表现得比贼还像贼。也很快被负责养马的胡人给发现。
胡人们大惊失色,又慌又乱,一通叽里呱啦的交流后,一边安排人跑出去报信,一边抄起马粪和偷马贼拼了。
双方语言不通,部曲这边大喊自己不是贼,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声音大只会显得他们更凶神恶煞。
徐绰和尹笙还不知道这群人偷着去马场看,当他们收到胡人慌张报信,赶到现场时,这群人已经被负责养马的胡人给当作贼人丢了一身的马粪了。
看到是自己的人徐绰和尹笙:
南双和南乔真是好不无语,指着他们的额头骂道:“你们可把那些个养马的胡人吓的够呛,人家还以为来贼人偷马了!好几个胡人那是一边哭一边丢你们马粪,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徐绰能理解自己的老乡为什么哭,这有房子住有东西吃,比起他们从前在草原的生活好了太多,胡人们自是想把马养的高高大大的,来换取这份安稳。
谁知道这些人没事干的跑去看,神情还流露出一种对马的渴望。
一看就是偷马贼!
他们能不哭吗,要是这几匹马搞丢了,他们都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
南乔和南双训斥完,先是给去马场的士兵罚了深蹲和平板支撑,随后又让徐绰带着人去道歉。
偷看的部曲当着徐绰的面,给胡人齐声道:“是我们不对!”
徐绰用草原语翻译给了那几个丢马粪胡人。
这才了了事。
但这仍抵抗不住部曲队伍对于骑马的渴望。
于是乎,部曲队伍里就出了这样的规矩,半个月派人由徐绰领着,去看小马驹。
再由这几个人回来和其他人描述小马驹的现状。
至于人选嘛,抽签,凭借运气。
*
比起林肆巧妙化腐朽为神奇,将这群不被人待见的胡人安排了属于他们的活计外,这个月还有一件大事。
那便是夜校的毕业考试。
在陵州读夜校的无非分为两种人,想进入仕途的读书人,以及为了拿毕业证书符合招工条件的的工人。
后者的压力自是小得多,他们甚至只需要考到最低分便是。
但前者不一样,他们并不知道今年中学堂的分数线,就算知道了,那定然也是考的越高越好。
这半年多的夜校生活,没有一个读书人不暗戳戳的较劲。
丁水也就和厉温学以及严玄清关系走得近一些,因此他常常将二人请来家中一起补习。
当然,厉温学这个寒门学子愿意来,自然也是因为能蹭一顿饭,还有冰饮可以喝。
临近考试,丁水已学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等考完试,他丁家便要举家迁过来,他已向州衙报备好。
他是家中的长子,自然得给弟弟妹妹做好表率。
丁水喝完一碗冰饮,愁眉苦脸。“我已翻阅了黎县小学堂往年的作文题目,每年都不相同,今年还真不知道是什么题目。”
厉温学淡淡道:“只要你将写作基础学扎实,不管是什么题目,你都能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