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政策一年一个样,做官的难度是越来越高了。
至于范利只能安慰范迎。“现下你只能努力考上大学堂了,就是当西席,那也是西席科的人才有资格。”
范利和宋盼给范迎就规划一直都是这样,首选是做官,其次就是做西席。
西席又稳定,教书育人的地位也高。
如今两个选择都要考大学,也实在是没办法。
不光范迎家中关起门来说话,如今在黎县家里但凡有孩子的,都到处打听这大学堂到底怎么一回事。
范迎家隔壁住的是一户外来富商,也是家中有人陪读来的。
一家人便提着些蔬菜瓜果上门了。
宋盼当然不收。“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是邻里邻居的,进来坐进来坐。”
富商家的儿子和范迎不在一个班,但都属于中学堂上学期的孩子。
中学堂应得只有一年半,故而分为上下两个学期。
富商笑着坐下,直奔主题。“今日来找范郎君和宋娘子,也是想大家一同商议商议,这安京大学堂的事。”
宋盼回话。“我们也是正在商议呢,这政策一天一个样,这又要考大学堂,只怕难度比考中学堂难许多。”
“说是叫高考,想必难得很啊。”
范利说不担心是假的,从小学堂到中学堂的考试就有很大一部分人考不上来。他在技术学堂教专业课,最为清楚了。
也不是说技术学堂不好,学了一门手艺确实能过活。但是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往上走呢。
富商又说。“这六个专业,想必医科报考的人最少。”
这一点宋盼点头认同,学医定然是不如别的科吃香的。学医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于是富商大胆发言:“依我之见,有可能这医科的分数线划的最低,倒时实在是没办法,可以先报医科,进了安京大学再说,他没规定学了医就一定当大夫啊。”
范利和宋盼对视一眼,无声地交流。
这做生意的脑子就是精。
“所以,这专业并没那么重要!只要能进了大学的门槛,顺利毕业,一切都好说。”富商夫人也如此觉得。
范利开口:“这农学竟也开设了一门专业,不就是种地吗?”
宋盼想了想。“定然是哪里不一样的,读了书的,种地都种的更好呢。”
富商也正准备说农学这个问题。“是这个道理,但是去学农学专业听起来多累啊,其他的专业一听就只需要在教室里上课就好,这农学专业听起来是要下地的,我儿吃不了这个苦啊。”
宋盼尴尬一笑。“这就只能看到时候划的分数线了。”
四人又交谈了好一会,富商夫人笑道:“与你们谈了这些,我们心中松快多了。”
第二日,小学堂和中学堂的学子们几乎都在家中听了一日家长的碎碎念。
范迎背着自己的帆布斜挎包,和同学们打招呼。
三三两两的大家就开始闲聊:“昨日我阿娘和阿父对着那六个专业研究了好久,说让我去什么专业,我说说得好像我想上什么专业就能上什么专业一样,那定然是要看分数线的啊。”
“你别提了,我阿父还说什么曲线救国,到时候先报个他觉得分数线最低的医科。”
“医科要学的东西可不少,听说要解剖呢。”
“对啊对啊。”
“还有那农学科,到时候不会学怎么种地吧。”
范迎打了个哈欠。她还没想想好自己要去什么专业呢,索性就不管了,先猛力的学。
若是分数高,那自然什么专业都可以选,何必还需要曲线救国呢
*
夏天天气热,距离高考的时间不到一个月,范迎的屋子里摆着冰块,她则是在认真的看复习考点。
宋盼和范利去摆了康竹青家的院子,因为原来还算熟悉,康竹青还传授了他们一些诀窍。
就是不能影响孩子的心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