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皇帝御驾亲临
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已变成鲜红,“唯有心上人的眼泪为引,至亲之血为药……”
祠堂外,忽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参见陛下”。
老皇帝在玄甲卫簇拥下缓步而入,手中明黄圣旨上朱砂未干:“裴卿这份大礼,朕收下了。”
沈青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原来这一切,都是裴惊竹与皇帝做的局,她被蒙在鼓里,成为了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枚棋子。
……
三日后,沈青黛跪在御书房的青石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鎏金香炉里飘出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仿佛是这场残酷权力斗争的余味。
老皇帝将染血的供状扔在她面前,声音冷漠:“惊竹用命换来的东西,县主可满意了?”
供状上画押的正是关回舟与三皇子,罪状条条直指当年关皇后暴毙真相。
沈青黛却盯着最后一页墨迹,那里记载着裴惊竹真正的生辰,建宁三年腊月初七,恰是关皇后“难产而亡”的第二日。
这一细节,让她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却也让她更加心痛。
“陛下早就知道他是关家血脉。”
沈青黛抬起头,直视着老皇帝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质问。
“朕需要一把刀。”
老皇帝摩挲着腕间佛珠,眼神中透着冷漠与算计,“关家的刀,只能捅向关家人。”
他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赫然是与裴惊竹相同的青紫纹路,仿佛是命运的嘲讽。
沈青黛浑浑噩噩走出宫门时,陆竟遥的马车候在角门外。
他剑穗上的三足蟾蜍只剩两足,递来的锦盒里躺着半枚带血的玉珏:“首辅大人留给你的。”
玉珏合拢的瞬间,浮现出裴惊竹清隽的字迹——“吾妻青黛,江南春深,可缓缓归矣。”
暮色中,一匹白马踏着残阳而来。
马上人玄色大氅被风掀起,露出心口包扎的白绢。
沈青黛的眼泪终于决堤,因为她看清那人执缰的手腕上,系着她大婚时赠的相思结。
这一刻,所有的怨恨、委屈与思念,都化作了无尽的泪水,她飞奔过去,投入裴惊竹的怀抱。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平安就好。”
秋阳暖煦,却暖不透这肃杀的围场。金黄的光辉肆意倾洒,将围场中白桦林的叶脉照得透亮,每一片叶子都似被精心雕琢的翡翠,脉络清晰可见。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青黛紧握着鎏金马鞭,那马鞭之上的金丝缠绕,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与她微微发颤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骑装,领口与袖口处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针法细腻,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