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围观的一激动呛了口水。
“陆扬,”吴经理眼角抽搐,赶紧朝陆扬使眼色,“快带时夏回去吧。”
“她今天被欺负了,你好好安慰她。”于婉婉接着叮嘱。
时夏直接往外走。
“麻烦你们了。”陆扬谢过于婉婉他们,拎着时夏的外套追上去,走到门口,看到时夏快速地抓着门从外面闪进来。
“嘶……”扑面而来的寒风一瞬间将她的酒意吹得干净。
她怕冷地搓着双手。
陆扬将大衣披到她肩上。
两人一言不发,一前一后地走回家。
时夏去厕所洗了手出来,看向给热水壶加水的陆扬:“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贝拉搬出去。”
陆扬捏着抓手的手指一紧,心绪不宁间加满的水从壶里溢了出来。他抿抿唇,若无其事地关掉水龙头,拿着热水壶放到桌面的底盘上。
“为什么要搬出去?”他摁下加热键。
热水壶烧水的声音滋滋响起。陆扬阴冷地看着时夏,她说的体验生活,她现在是不是体验够了,腻了,又想走了?
所以她才在同学面前隐藏他们之间的关系,方便她随时抽离。“因为同学会吗?”他说得语气却平静。
时夏躲开他探究的视线:“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了。”
陆扬嘴角微凉:“你是我女朋友,麻烦我是正常的。”
“女朋友吗?”
“因为我在同学会上跟你装不熟,你生气了?”陆扬走到她面前。
时夏推开他要走:“我没生气!”
陆扬拽住她的手腕:“那就不用搬。”时夏转头气恼地瞪他。
两人的动静闹得大,吵醒了卧在沙发上的贝拉。贝拉提起脑袋“汪”一声,对着陆扬龇牙。
时夏过去安抚地拍拍它。
陆扬认真地分析:“现在时家的事热度还在,你住高档酒店肯定会被认出来,去网不好不认识你的地方还不如这里。”
她知道陆扬说得对。
“要是我们两个得走一个,我走。”
时夏拍着贝拉脑袋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到陆扬重新穿上了他的羽绒服。“我去单位宿舍。”他拿起手机说。
门打开,又轻轻合上,留下一室孤寂。
第二天时夏抱着贝拉在沙发上醒来。她捂着昏沉的脑袋坐起身,贝拉从她怀里一跃而下。
陆扬不在。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跟陆扬吵架了。
“汪汪!”贝拉蹲在架子面前,仰头看着狗粮。时夏无奈地帮它先解决早饭,拎着狗粮走到窗口,却发现窗台下的狗碗里残留几块焦黑的排骨。
她之前跟陆扬说过一起做饭吃,收藏的菜谱里就有一道话梅排骨。
窗口的玻璃映出她此刻呆愣的神情,也照着后方的桌子。
时夏看向玻璃里的自己,恍恍惚惚地想起那天李朵给自己拍照。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礼服,侧身对着窗摆姿势的时候,看到玻璃窗里映出坐在桌边的陆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就是因为他那些温柔的眼神、那些日常的关心、那些不同寻常的维护,总是让自己会错意,觉得他喜欢自己。
现在她知道不是,单纯是他人好,她认识他时他就对同学朋友、甚至陌生人温和友善。像她这样自私自利的坏蛋,花费好久才搞明白,自己只是把他的善意当成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