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时锦棠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她低头,默默地拿过那个小药罐子,打开盖子后从里面挖了一块药膏,细细地抹在了自己脚腕上。
君九宸头也不回地就走。
时锦棠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听着关门的声音,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委屈。
半响过后,陈婆子领了府医过来,说是王爷吩咐的,要来给她看脚伤。
时锦棠把脚往裙子里一塞,又拉起了被子盖在了腿上,一副拒绝的样子,非说是摸了药膏就已经好了大半了。
她难得有使小性子的时候。
陈婆子自然也看出了她现在有点小情绪在闹脾气,便也不说什么,推着大夫就出去。
送走了大夫后,陈婆子才回来,挨着床边坐下,宽慰了她几句,又细细地问起原因。
时锦棠委屈地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问他,他也不说。”
陈婆婆闻言,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交给婆婆我来解决。”
时锦棠闻言,却是把她拉住。
“算了婆婆,说穿了到底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他不太喜欢别人插手。”
当时回头他又来怪自己多嘴,又是自己倒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婆婆见状,心里心疼的不行,把她抱在怀里,又是安慰一番,心里却是下了决定,要和君九宸好好的聊一聊。
可夜半的时候,陈婆婆没等到君九宸回来,王府里就出了事情。
时锦棠沐浴后,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估摸着君九宸今晚应该也不会回来,所以就想先睡了。
可是周将军却带了一个将士过来,声称也是当年参与了那场战争的将士。
她便匆匆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让人进来。
周将军原本是要一起进来的,可府门前的小兵来报,说是附近有异动。
周将军便也走了,只留下了那个将士。
半个时辰后,陈婆婆回到新房,只见新房的房门大开着。
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
她心下一慌,连忙喊了人过来,自己抬步进去,就瞧见了地上躺着两个人。
那个将士倒在地上,心口有一个血窟窿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血。
而时锦棠就倒在那个将士的一旁,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她身上的白色披风也沾染了血,刺目得很。
陈婆婆心下一慌,顾不住其他,快步走过去,趴在时锦棠的身旁,颤抖的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外头脚步声簌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