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韩淑慧还是看向那两罐玻璃瓶,对陆子初说:“要不,你去查查医院里面的监控录像。”
此时,陆子初已经打开了玻璃罐,取出一颗星星,打开之后,果然看到里面写着字,字迹生嫩可爱,一看就是出自孩子之手。
——希望爷爷能够早日康复。
陆子初又拆开几颗,有些是用中文写的,有些是用英文写的,有些汉字不会写,那孩子干脆用了拼音。
吴奈看到,哈哈笑了,直呼陆叔叔老少通吃。
陆昌平原本还有些发困,躺在床上不应和,经吴奈这么一闹,倒是心情很好,也不睡觉了,对陆子初说:“把玻璃罐抱过来,我看看都写了什么?”
陆昌平和韩淑慧看纸条的时候,吴奈凑近陆子初,问他:“知道是谁送的吗?”
“有眉目。”
这天上午,一共发生了两件事。
韩愈此次没有同顾笙一起回国,韩氏总部出了问题,被绊住了行程步伐,同时国内鑫耀公司大户开始高价抛售股票,欧阳浨获知消息第一时间,拨通了远在美国韩愈的电话。
陆子初正要离开医院动身前往公司的时候,
,陆子初先是头脑发懵,紧接着身体忽然有些发冷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似乎是想要确定什么,一把按住顾流沙的肩膀,疾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基于航班原因,阿笙原本打算在洛杉矶逗留一夜,翌日返回中国。
陈煜给她打来了电话,倒也不明说,但意思阿笙还是听出来了,希望她能够尽快回国。
这般催她回去,陈煜的意思,也就是陆子初的意思,想必那个人是抹不开面子说出催促的话语来。
窗外霓虹灯如水流转,寂静的广场,宽阔干净的街道上,树桠光秃,横冲天际,出租车飞快疾驰着。
这座城是美丽的,凡事不敢往深处想,繁华背后尽是落寞。
阿笙给陆子初打电话,关机。
“奇怪,这车跟了一路,难道也是去机场的吗?”中年司机在前座轻声嘟囔着,阿笙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刺目的车灯闪烁着……
阿笙移回视线,心下了然,这车十有八~九是韩愈派来的。
拒绝他的派送,但那人又岂是听话的主儿。
深夜,洛杉矶国际机场乘客较之白日削减了近乎一半,看起来空荡荡的。乘坐美国航空,凌晨1点的飞机,中转沃斯国际机场,要在那里停留四个多小时,真正抵达t市要到第二天下午3点左右了,行程总时长19小时左右。
又给陆子初打了电话,这次还是关机,阿笙把航班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倒不是说让他接机。
这趟来洛杉矶,他原本就心怀芥蒂,虽然未曾面对面,但阿笙能从电话里听出他的诸多不悦,只是压下来了而已。
她曾说过,有时候陆子初的涵养好的出奇。有些事,她不说,他便不问;对她包容高于一切,唯一一次说过她重话,那也是字句斟酌。
他说:“阿笙,你知道你有多任性吗?”
阿笙现在还能记起陆子初说这话时的语气,气恼之余何尝没有纵容?
来洛杉矶之前,韩淑慧在医院书房里问她:“你爱的是陆子初这个人,还是那个陪你毕业,陪你进入社会,陪你从18岁走向21岁的男人?”
她并没有回避韩淑慧的问题:“我只能说,幸好这个人是陆子初。多年过去,我还能记起他最初的电话号码,他喜欢看谁的书,他倒车的时候会有什么习惯。我想,如果我不曾回国,纵使五年过去,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只要我还能记起陆子初这个人,我就一定不会停止爱他,哪怕耗尽我所有的年华,我也是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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