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深夜递上的奏折,那些慷慨激昂的谏言。
竟都是程衍手中的提线木偶。
“报——”殿外突然传来羽林卫的急呼。
“天牢暴动!程衍余党劫狱!”
慕容烟雨猛然从屏风后转出,腰间冰蚕丝绦带无风自动。
她指尖凝聚的寒霜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幽蓝光芒。
“不对,这些傀儡体内都种着子母蛊,母蛊既灭,子蛊当。。。”
话音未落,东南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巨响。
陈一鸣霍然起身,腰间龙纹玉佩迸发出刺目金光。
透过雕花窗棂,只见观星台方向升起九道血色光柱。
在夜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蜘蛛网。
“是血蛛天罗阵!”
慕容烟雨脸色煞白。
“程衍竟将阵法刻在三百死士的骨血中,以身为阵眼!”
陈一鸣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原来真正的杀招藏在这里——当所有傀儡同时自毁精血,便能触发这笼罩整个皇城的绝杀之阵。
“李淳纲!”
“老臣在!”
独臂剑客如鬼魅般出现在殿中,剑鞘上还滴着未干的血珠。
方才他一人一剑镇守玄武门,三千叛军竟无一人能跨过那道三丈宽的血线。
“带皇后去太庙地宫。”
陈一鸣解下腰间玉佩塞进慕容烟雨手中。
“龙脉核心的防御阵法需要慕容氏的血脉才能开启。”
“陛下不可!”
慕容烟雨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冰凉的指尖触到他掌心血契印记。
“血蛛天罗以皇族气运为食,您此刻动用龙气。。。”
陈一鸣突然低头吻住她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却比任何誓言都要滚烫。
随后便转身离去。
紫宸殿前。
陈一鸣的龙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金色纹路——那是《大衍人皇经》运转到极致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