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
“lupkm*k!(马来语夹闽南借词,向对方母亲致以最真诚的问候)”
“kampret!(王八蛋,爪哇方言)”
“klootzak!(混蛋,荷兰语)”
“sonofbitch!”
队员们对开鱼的关心很受用,纷纷回敬。
开鱼对队员们的回敬很欣慰,他在脸颊上揪出笑容,“不上桌,唱首歌。”
“no,sir!”
“thisisorder。”
“起来,可爱的鱼头,起来为金钱战斗。要消灭卡脖子的强盗,消灭……”
不上桌没辙,只能起了个头,其他队员立马跟上,“消灭不给卡的无赖。我们和迷人的金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进行脖子的战争,为了脖子而战!”
借了《神圣的战争》的曲,重新填词的《鱼头队之歌》在森林中飘荡。
当歌声渐止,开鱼大声呐喊:“鱼头所指。”
“两枪胸口,一枪头。”
“鱼头队。”
“fuckyou,confucius!”队员们心有灵犀地改了原本的词。
“他妈的。”开鱼无奈笑骂。
他祖籍曲阜,姓孔名庆元,却与孔子仅能扯上半毛钱关系,他祖上其实是姓蒲家奴的女真人,因功被赐姓孔。
但当有人对“孔氏”出言不逊,他又会生出无名业火,毕竟从元到清,再到小鬼子,他的家族能得以保全,多亏了孔家人膝盖软。
……
冼耀文沉吟片刻,说:“或许讲一讲暹罗的规矩。”
“暹罗人的规矩?”水仙嘴里咀嚼几下,说:“老爷,班克曼眼下要做华人生意,和暹罗人交好只能期待长远,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我们刚进入曼谷,比不过人家几十年的人脉交情。”
“暹罗有泰共,正在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也在城市里保持地下电台和学运小组渗透曼谷高校、工会。学运小组的成员多为学生,有文化却脑子发烫,稍加引导就能挑起他们的民族主义。”
水仙瞠目结舌道:“打倒华人资本家吗?”
冼耀文轻轻颔首,“要做到不会太难,非我族类在暹罗照样行得通,但容易在暹罗人心里埋下仇视华人的种子,将来可能事态扩大化,波及太多人。算了,损招还是别用。”
“老爷你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曼谷门店该怎么开展业务你一定想好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冼耀文轻笑一声,“我的确已经有想法,但情况有了点变化,我需要再斟酌斟酌,你也考虑考虑,我们晚上或明早再聊这个事。”
“现在不聊了?”
“先不聊,早上我回欧思礼路收了份传真,等下出去办点其他事,不能和你共进午餐。”
水仙莞尔一笑,“我中午没空,和客人约好在皇后酒楼吃饭。”
“那正好。”冼耀文拥住水仙的臂膀,“下午我去密驼路办公室找你。”
“嗯。”()
她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随即前往福斯滕霍夫酒店。
在咖啡厅就座,点了杯咖啡,问侍应要了今天的《法兰克福汇报》,拿出拉鲁斯的双语袖珍版,借着字典的帮助阅读报纸。
略有一点吃力地看了头条新闻,一个男人未经邀请坐到了她的对面。
孙树莹抬头望向男人的脸,男人立马说:“我是扎西。”
扎西,一条藏獒的名字,今年3月纽约广场酒店犬舍展上,它被原主人卖给了现主人,为原主人创造了2。5万美元的收入,是有史以来成交价最贵的一条狗。
扎西,真名程志华,1947年保密局电讯班第5期毕业,1949年3月以《中央社》驻欧记者身份抵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