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也忍不住好奇起来,侧着耳朵细听着。
“厂里那些老师傅结婚后三天两口的往家跑,刘河招了一群学徒的小年轻。”
说到委屈处东冬冬忍不住抹了把泪,东阁忍不住埋汰了一句。
“瞧你这出息。”
“那群小年轻整天介旷工,我一个人干活给他看家,不是我吹,那两年我一个人给他撑半个厂。”
凤霞瞧着儿子是真伤心便安慰道:“行了,你不去就不去呗,哭什么?”
东冬冬哽咽道:“我委屈呗。当初刘河还请我吃了顿饺子,说得一套一套的,什么不会亏待我。结果呢?”
东阁啪的把筷子摔在桌上,东冬冬吓了一跳,忍不住的抽泣都戛然而止。
“出息,不去就不去,你嫋叽什么?”
东阁恨铁不成钢地甩脸而去。
东冬冬嘟囔着说道:“妈,我这是不是病啊?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控制不住流眼泪。”
凤霞哭笑不得地说道:“别瞎说,你就是屈的。照你这么说姓刘的忒不是个东西。”
腊月二十三,“刘刻”厂放假,东冬冬听着信儿前去要工资。
拿到手八千,半年的工资,东冬冬询问道:“还差八百呢?”
“零头押着。”
“你别押了,我明年不干了。”
“为啥啊?”
“吃的差住的差还不挣钱。”
“你这还咋挣钱啊?一年好几万。”
“好几万?那你还差我不少呢?”
“去去去,别跟我这胡搅蛮缠,你不干总得说个道道吧?”
“我说了啊,挣得少吃的孬。”
刘河当即耍开了光棍,“你要不干的话押的工资不给,你学徒的时候浪费的工具和料子不能白浪费吧?”
“那我白给你干的活你怎么不说?我半年挣了六百块钱,要不是看我学徒我能这么算?”
“反正你不干押金不退。”
“别跟我耍啊?逼急了我告你去。”
“你去、你去,你拿菜刀去。”
东冬冬差点被气乐,当即他也懒得跟这种人浪费时间,留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你等着,我这就告你去。”
他当然不会真的去告,八百块钱还不至于,正好借此拿个短,以后等于是刘河欠他。
回到家东冬冬把这事跟凤霞说了一通,气得凤霞当时就要去找刘河。
东冬冬赶紧拦住。
“算了算了,为了这点钱不值当。”
东阁回来后凤霞又把这事说给了他,东阁虽然嘴上埋怨但铁定向着自己的儿子啊。
气愤填膺的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孙子,真特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