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眼神不可能伪装。
禾青的感觉,楼序不需要求证,他百分百的相信着自己的爱人,他知道禾青会心疼,但禾青去世好久了,他想让禾青疼疼自己。
那种样子他已经很久没见了,他实在是想念禾青,想念禾青的爱。
楼序紧紧地搂住禾青,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即使被拥抱住的这具身体没有一点温度,他仍舍不得放手,他确信这是自己的禾青。
禾青伸出双手开始挣扎,想要推开楼序,奈何男人的体型和力气都远比他大,最后也只能作罢。
就这样静静的站了好久,楼序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禾青,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然后自己蹲在他的脚边收拾那堆照片。
禾青望着楼序的头顶,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无助,好可怜。
他想要摸摸男人的头,但他下不去手,他虽然是禾青,但又不是禾青,如果剥夺了一个人的记忆,那那个人还会是原来的自己吗?
多可悲,一个无助的男人把一只鬼困在了屋子里,也困死了自己。
照片再次被封存在箱子里,楼序带着禾青回到了客厅,禾青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不熟悉,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认识。”楼序转身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你的丈夫,楼序。”
禾青低头看了看那只手,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和他交握。
禾青伸出的手被楼序很大力的握住,根本不是握手时应该有的力度,他眸子里闪着光:“我们可以慢慢认识,但是基于我是你的丈夫,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和你从普通朋友开始做起,日常的拥抱和接吻你能满足我吗?”
对方还没答应和他合作,他倒是狮子大张口,耍起了流氓。
“不能接受又怎样?”
楼序笑了笑:“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会一直尝试亲吻你,直到你接受我。”
说罢,楼序就装样子一般的贴近禾青,想要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吻。
这个吻被禾青偏头躲开了,楼序也不恼,只是很轻的摸了摸禾青的头顶。
,是我的禾青。”
禾青和楼序的禾青,这两者差别很大,禾青可能会离开楼序,但是楼序的禾青爱着楼序,他不会离开楼序。
希望破灭的禾青离开了门边,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青青——”
是楼序在叫禾青。
禾青朝窗外望去,楼序已经从工具棚里拿出了浇水壶,此刻正在对着无尽夏的根部浇水。
他只叫了禾青的名字,后面再没什么多余的话。
楼序手里握着浇水壶,心不在焉的给无尽夏浇水,他把水壶抬得很高,水流很小,把花浇死了可不行,这是禾青种的。
终于,楼序听到了禾青的声音:“别浇了!昨天刚下过雨你不知道吗?”
想让禾青主动和自己说话,其实很简单。
对他在意的东西耍一些手段就行了。
楼序将水壶里的水倒进水池里,将水壶放进工具棚,然后走进屋里坐到禾青旁边:“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只记得很久没有浇过水了,今天你回来了,我看见了你就想起了你的花。”
禾青没有接过楼序的话,楼序也不恼,反而自己躺下来枕到了禾青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