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之间总该保有一些隐私,一些距离,禾青也应该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是正确的。
楼序没有生气,他继续追问:“是在什么时候调查的?”
“我第一次见你之后,大概半个月后吧,记不太清了。”
那是在他们甚至都还不是朋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楼序嘴角一扯,有些无奈:“为什么要调查我?”
禾青并不打算瞒他:“我好奇。”
一句我好奇,让楼序下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在一起之后,楼序早就知道禾青虽然平时看起来很莽撞,出气的基本方式就是打架,但是时间长了之后,楼序对禾青的了解就更多了一些,禾青远不是这样,他没有那么莽撞,特别是上了大学之后,禾青已经完全不会和别人冲突了。
后来楼序才明白,对于高中那些幼稚的,脑回路没有几个弯的人们来说,暴力是最直接最省力的方式,他把楼序都骗过了。
在这场戏里,禾青才是那个影帝。
现在自己面前的禾青更像是楼序今天早上见过的禾青,他直白,毫不掩饰,心机和伪装都流露在表面,但楼序又无比确认这不是自己今天早上见到的禾青,而是和自己待了那么久的禾青。
楼序已经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将木牌从口袋里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明天我们出去好吗?”
禾青有些惊讶楼序竟然对此毫无反应,但他表面上还是维持冷静:“好。”
曾经被了楼序视若珍宝的木牌就这样被搁置在桌子上,无人问津。
成年人的世界里不需要太多解释,禾青明白楼序的意思,楼序也已经了然禾青的心意。
这场雨也差不多该停了。
离别
如果说世上有神明,那女娲一定是昨晚补了天,不然天像漏了一样,连连绵绵下了那么久的雨,怎么今天就突然艳阳高照呢?
气温也瞬间回升到了三十多度,任谁看都是一个好日子。
楼序下楼的时候,顺手拿过那枚木牌,将他放在了自己的上一口袋里,
,序也笑了起来:“那你现在想到了吗?”
禾青的眼神从窗外移到楼序的脸上,正好一束阳光斜照在他们之间,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楼序,那么坚强,勇敢,即使现在这张脸已经不再年轻,已经脱去了稚嫩,他仍能看出意气风发:“不过是你装可怜的小把戏。”
“你戏真的很多啊,下辈子你去当演员吧,我做你的影迷。”
楼序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却刮了刮禾青的鼻尖:“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演吗?”
禾青顿了顿笑容,随即又恢复了原样:“那看来我只能做你的影迷了,演的都被你看出来了,怎么做演员?”
楼序摇摇头:“不,你骗过了我,做我的演员吧,以后也只演给我看。”
话题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对一只鬼说下辈子,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话题。
楼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换了一个话题:“不问我去哪吗?”
“我以前问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