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骑士王的荣誉起誓,必將战斗到最后。”
阿尔托莉雅坚定地回应。
“那就好—哈哈。这场圣杯战爭,。还真是有趣。—”
库丘林的声音逐渐变得飘忽,他的身体大部分已经化为黑色的光点,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依旧燃烧著不屈的战意,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战场和眼前的骑土王。
“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痛快地打一场吧——再见了,亚瑟王!”
话音落下,他最后的身影也彻底化为无数绚烂的光粒子,如同萤火虫般向上飘散,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只剩下场中那魔枪留下的痕跡,证明著那位光之子曾在此尽情战斗过。
阿尔托莉雅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著库丘林消失的地方,碧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坚定的意志所取代。
在战场的另一端,远离主战场的喧囂,另一场对决也已接近尾声。
这里的气氛与库丘林那边的狂野激烈截然不同,更显凝滯与致命,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剑意所充斥,每一次呼吸都带著冰冷的锐利感。
丝柯克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静立原地。
她手中那柄长剑斜指地面,剑身黯淡无光,却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与声音,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她的表情仍旧冷漠,眼神平静得如同万古不变的寒潭,不起丝毫波澜。
她的对手,她的弟子,『公子”达达利亚,此刻却显得异常狼狈。
他周身蒸腾著深紫色的、极不稳定的雷光与水汽,那是邪眼过度透支、乃至濒临反噬的徵兆。
他惯用的水形双刃早已破碎消散,此刻勉强支撑他站立的是由最后力量凝聚的、不断闪烁的雷枪。
他华丽的魔王武装破损严重,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深可见骨的剑伤,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襟,嘴角也不断溢出血沫。
但他那双蓝色的眼晴里,却燃烧著近乎疯狂的炽热战意,以及一丝——-畅快?
“呵。。呵呵—”
达达利亚喘著粗气,笑声沙哑却带著满足。
“不愧是老师。—。果然,还是—遥不可及啊—”
丝柯克静静地看著他,声音清冷平淡,听不出胜利的喜悦,也听不出对弟子濒死的悲伤。
“你的『魔王武装”驾驭得比上次熟练,但依旧被狂躁的力量支配,而非驾驭它,破绽,太多。”
“哈哈咳咳—”
达达利亚又咳出一口血,脸上那狂气的笑容却愈发明显。
“因为这样战·。才够痛快啊,在极限中超越极限这才是我追求的。”
他的目光越过丝柯克,看向镜流和唐三战斗以及史莱克与圣灵教战斗的方向,嘆息道:“可惜,没能和更多的强者一战,有些遗憾。”
在一旁,全程屏息凝神观战的白秀秀,脸色微微发白,小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胸前。
作为魔魂大白鯊的公主,她並非没见过生死搏杀,但眼前这场师徒之间的对决,其凌厉、其决绝、其蕴含的意志,都深深震撼了她。
她看到师兄达达利亚那近乎自毁般的战斗方式,也看到师父丝柯克那精准到极致、毫无冗余、每一次出手都直指破绽的剑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指导战,也是一场——让她精神为之蜕变的战斗。
丝柯克似乎轻轻嘆息了一声,那嘆息微不可闻,仿佛只是风的错觉。
“旅程,到此为止了,阿贾克斯。”
她终於动了。
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並非突进,而是仿佛融入了空间的缝隙,下一刻便已出现在达达利亚身前。
手中那柄散发著寒意的长剑以一种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无声无息地递出。
没有华丽的光效,没有狂暴的能量爆发。
只有极致的內敛,与极致的锋锐,达达利亚没有试图格挡,也根本无力格挡。
他眼中最后的光芒是释然,是与恩师全力一战的满足,或许还有一丝未能与其他异界强者交手的遗憾。
长剑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臟,极寒的力量瞬间冻结了他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