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可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提出了『用名字换功劳的请求?你这个叛徒,死到临头还满口谎言!”埃弗里冷笑一声,懒得再多废话,直接就把魔杖插进了卡卡洛夫的肉里,血四溅。
魔咒的狂暴在新鲜的血洞里绽放,巨大的衝击力与直接浸入血肉的魔力让卡卡洛夫的脑袋像是被千斤的重锤直接命中,他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前重重栽倒在了台阶上一他看上去是在主动用脑袋砸地进行懺悔,鼻子塌陷,牙齿开裂,脸上多出了几道骇人的血痕,几乎就要停止呼吸卡卡洛夫不能正常视物了,他在一片漆黑中,瞥见了死神的镰刀。
“不—別—我—咕—”卡卡洛夫发出模糊的哀嚎。
“嘿,嘿!卡卡洛夫,你这就打算求饶了?你就只有这种水准?嘖,来点反应一不会吧,这就要死了?该死的,真是个不经折腾的废物—”
埃弗里咒骂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魔药,右手一抓,把面目全非的卡卡洛夫拽到了手里,粗暴地把魔药灌进了他的口腔,並趁著卡卡洛夫意识最后清明的时刻,凑到了他的耳朵边阴惻惻地说,
“你就感谢伟大的黑魔王吧,卡卡洛夫,如果不是黑魔王的旨意,你现在就已经死透了等你再次醒来,你还会见到许多老朋友,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埃弗里话音落下,满意地大笑几声,並顺手用一团爆裂的火焰点燃了身后的木屋,一道黑魔標记缓缓漂浮到了热腾腾的屋子上方一在烟雾滚滚、细雨绵绵中,口中衔著毒蛇的骷髏头大放光芒,象徵著这场火焰是食死徒留下的作品。
“嗯?”埃弗里突然收回了拽著卡卡洛夫的手,他擼起袖子,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上,焦黄色的黑魔印记令人挪不开眼睛,“哈哈哈哈,这场黑魔会议来得正是时候,卡卡洛夫,你会迎来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
不列顛,废弃的冈特老宅。
雪已经停了,应当用残垣断壁形容的破旧宅子上蒙了一层积雪,这使得它像是穿了件新衣,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一屋子里的壁炉久违地被人点燃了,燃烧的柴火散发出的气味,隨著火光从长桌尽头的椅子一路绵延到屋子外的台阶一那里站著一名曾经的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內普。
两团扭曲的空间闪烁,斯內普的眼前多了两个人影,他们蒙著面具,手臂上的黑魔印记大胆地暴露在空气中一他们是来参加这次黑魔会议的,斯內普古井无波地说:“你们两个来得有些晚了,黑魔王的耐心有限,这次的会议很重要,快进去吧。”
“我们已经用最快速度赶来了一这场黑魔会议实在是太突然了,西弗勒斯,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內容,预先给我们透露一下?”左边的食死徒说。
斯內普沉默两秒,缓缓吐出一个名词:“凤凰社。”
“凤凰社?既然涉及到凤凰社,那么,西弗勒斯,你为什么守在门口?”右边的食死徒走近了斯內普,两只面具就快要贴在一起了,“你不会是打算在会议开始后逃跑吧?”
“逃跑?你是在这些年四处逃窜的路上被傲罗砸坏了脑袋?”斯內普毫不退让地说,“如果我打算逃跑,那我根本没必要来到这里。別废话了,快进去,去你的位置上坐好一黑魔王让我確保每个人都到场,你们並不是最后赶到的,还有人没来呢—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哼—”右边的食死徒冷哼一声,跟著左边的食死徒一起走进了房间里,他们的脚步声从清晰可闻,到逐渐模糊—再到,戛然而止一今天晚上,没有食死徒能在进入这件屋子之后再从里头走出来,他们只能被抬出来,被五大绑地抬出来。
斯內普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回头望了屋子里头一眼,就在这时候,又一团空间產生了扭曲,从那里头走出来的食死徒没戴面具,他的手里还拎著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巫,同样也没有戴面具—每个食死徒都记得他的名字,不可原凉的叛徒,伊戈尔·卡卡洛夫!
“—是你一卡卡洛夫!”
斯內普急忙把表情调整成恰到好处的愤怒,他怒目而视了昏迷的卡卡洛夫几眼,才吐出口白气,看向了一脸得意的埃弗里,露出了三分羡慕、三分嫉妒、三分平和、一分仇恨的表情,
“埃弗里,不得不说,这可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现在黑魔王一定不会因为你的迟到而愤怒了,他会褒奖你,你会在黑魔法上更进一步的—所以,你是在哪儿抓住卡卡洛夫的?我知道他两个多月前就不见踪跡了,这只滑溜的老鼠可不好找。”
“哈哈,西弗勒斯,真是难得看见你失態—我得说,再滑溜的老鼠也躲不过猫的鼻子我知道他的习性,所以我能抓住他,这正是黑魔王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原因。”
埃弗里对斯內普的反应非常受用,他丑陋的脸上喜滋滋的一今天他没有佩戴面具,
这不是因为他在全力赶路而导致的,而是因为他想让黑魔王和所有到场的食死徒都记住,
是他,埃弗里,是埃弗里抓住了伊戈尔·卡卡洛夫!
“呃—”昏迷的卡卡洛夫摇晃了几下脑袋,朝著雪地上吐出了一口奇怪食物的混合物他带著糟糕的状態进行了长路段、长时间的幻影移形,这使得他的身体情况进一步恶化了。
埃弗里也不嫌弃呕吐物脏,就直接抓住了卡卡洛夫的脸,把他塞到了斯內普的面前:“啊—你醒了,卡卡洛夫,看看你眼前的是谁?是你心心念念第一时间喊出名字的西弗勒斯一是的,他重新为黑魔王服务了,一个惊喜,对不对?別太高兴,
里面还有更多的惊喜等著你呢!”
“西弗勒斯—斯內普—”卡卡洛夫悲悽地喃喃著,“你—你没死—真不敢相信,我以为你早就成了一滩烂泥了—啊,我—我会被如何处置?”
斯內普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也不嫌弃卡卡洛夫脏了,他轻声在卡卡洛夫的耳边诉说:“卡卡洛夫,不出意外的话,如你刚才所说,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