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贴上她的,肌肤相亲,她只觉得好热、心跳好快,大脑几乎被身体的温度灼烧到不能思考。
“……我没有讨厌你。”
谢桥婴抓着他的手腕,想用力扒下来,却听后面传来“嘶”的一声,她忽然想起这恰好是受了伤的那只手,赶紧松开,下意识转头问:“你没事——”
最后一个字变得含糊,她的唇柔软地贴在辛望弈的脸上,差之分毫,就是嘴角。
他的眼珠微移,忽然笑了,垂下眼,唇角缓缓勾起,偏过头,吻了上去。
谢桥婴第一反应是,好软。
原来他这样冷冰冰的人,嘴唇也能这么柔软。
不知是谁先开始动的,待她反应过来,才听到夹杂着细微水声的喘息,不知是谁的,抑或都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脑袋晕晕乎乎,亲吻似乎只是本能,往日觉得不能的,如今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辛望弈长得好看,亲一两口也没什么……
正想放任沉沦之际,对方却突然停住了。
她疑惑地睁开眼,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脖子上。
辛望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
他冷着脸说:“连魂蛊。”
但声音却低低的,有些发颤,无端透出几分委屈。
“你与他结了连魂蛊。”
他将人侧过来些,转过头,不由分说开始吻那道难以发现的伤口。
谢桥婴被他亲得一阵头皮发麻,说话都断断续续:“你……你干嘛……不要亲那里!”
但他却充耳不闻。
颈上肌肤感到一点湿热,谢桥婴一个激灵,一下子欲哭无泪。
没想到这人酒品这么差,喝醉了居然还舔人。
“喂,你到底喝了多少……”她努力躲避着,却被不依不饶地追上,仿佛要将这道细小的伤口抹去一般。
过了会,他终于想起要回她的话:“……一。”
“一杯?”谢桥婴一惊,“你一杯倒?!”
“桶。”他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说,“师叔酿的梨花酒,很好喝,下次,我们一起喝。”
谢桥婴想到眼下局面,心中冷笑。
师叔是么,我记住你了。
感觉他说话清楚了些,谢桥婴商量着道:“要不……睡觉吧?”
辛望弈看着她,点点头,答:“好。”
谢桥婴松了口气。
谁知下一秒,对方就抱着她躺下了。
谢桥婴:“……”
她挤出一只手,锤了下他的胸膛:“喂。”
“我没说和你睡!”
他低下了眼,似乎有些受伤。
“那你要和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