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季封宴如刀锋般冷冽的眼神,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见他嘴角傲慢的弧度,霍都不经意捏紧了拳。
季封宴冷哼几声,他的手似有若无地搭在沈时鸢的肩头。
霍都看见沈时鸢的脸上满是被宠爱的甜蜜,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神情……
沈时鸢和季封宴的衣衫略显凌乱,领口的褶皱似是体现他们之间的亲昵。
霍都抬脚朝他们的方向走去,只见‘迎春楼’门前站着的太监总管,大声呵斥:“圣旨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大厅的众人先是一愣。
继而纷纷撩起衣摆,皆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下跪之声此起彼伏。
众人低头,神色或恭敬或肃穆,额头触地,宛如麦浪被风拂过般整齐。
霍都毫不犹豫地下跪。
沈时鸢本想跟着一块下跪,腰间不容忽视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
见季封宴站着不动,她这才想起来,嘉德帝特批九千岁面对圣旨不需要跪拜。
毕竟季封宴在嘉德帝面前不必行大礼,更别提一张圣旨罢了。
自己是他的王妃,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便不用下跪。
收到季封宴的眼神,太监总管这才尖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唐氏为承安侯府家中长辈,犯下弥天大罪。其行逆乱朝纲、祸乱民生,罪孽深重,实难饶恕。
承安侯其子傅之寒傅之寒本受侯爵之位。然今因其罪。
朕痛心疾首,决定剥夺其侯爵尊荣,收回一切封赐!
即刻起,查抄承安侯府全家的所有财产,皆充归国库,以正国法,以平民愤。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那“抄家”二字在空气中回**。
‘迎春楼’中的宾客眼中皆露出惊讶,眼神不由自主朝傅之寒的方向瞥去。
傅之寒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双唇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公公,您是不是念错了?陛下不应该封我的侯爵之位吗?为何会是抄家的旨意?”
太监总管竖起兰花指,对着他一指,厉声道:“大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陛下的旨意,你娘做的事足以让陛下抄了侯府。
陛下念在历代承安侯为国立下汗马功劳,这才免除你的死罪,只是改为抄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