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擦了擦,想让眼泪倔强地不让其落下,可泪珠还是一滴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嫂嫂……”她哑声着:“若是嫂嫂不喜欢妤澄,妤澄可以走的。
我不过是哥哥认得妹妹,自然比不上亲生的,也比不上王妃您在哥哥心里的份量。
这些、这些妤澄都懂的……”
她抬眸看向季封宴,柔柔弱弱道:“哥哥,是妤澄给你添麻烦了,妤澄不想您夹在嫂嫂和我之间左右为难。
嫂嫂说得对,既然侯府被抄家,我这个侯府长媳,自然也要跟着傅二公子一块离开京都的。
是妤澄不识趣,这就告辞了……”
说罢,她斜着身子对季封宴行礼,起身的动作每一处都精心设计过。
站起身的时候,脸上的柔弱之意,叫人心疼不已。
瞥见宋妤澄暗中对她露出挑衅的眼神。
沈时鸢倏然觉得没意思。
她的时间不该花在这些无意义的人身上。
“嗯。”沈时鸢点点头,她抬手让都察院的侍卫护在宋妤澄身侧。
“送送千岁爷的义妹。若是她有半点闪失,本王妃唯你们试问。”
身着黑衣的侍卫们抱拳提剑:“是!属下定将千岁爷的义妹送回侯府。”
听到这话,宋妤澄身子一僵,脸上的委屈差点掩饰不住。
她暗恨,自己原本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沈时鸢来真的!
怎么不按她设想的来?沈时鸢面对她的挑衅,不应该生气吗!
见宋妤澄不动,沈时鸢挑眉,明知故问:“唉呀,妹妹怎么还不走?
是嫌外头天热,站不出是吧?无妨。”
她拍拍手,‘迎春楼’的小厮们抬出一顶轿子。
沈时鸢指了指轿子:“这样,妹妹就不用走路了,多省事。
还有什么落下的,一并提了。省的回到侯府,生活处处不便,也是艰难。
本王妃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跟你计较什么的。”
宋妤澄被这番话激得脸上发红。
她的身形微微一踉跄,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伸出手,柔弱无助地向季封宴的方向抓了抓,像是要寻找一个支撑。
季封宴哪里会被她抓住?往沈时鸢身侧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