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他老板,他是孤儿。”
这话一出,医生的身形顿了顿,而后一推眼镜:
“刚才给病人拍了片子,腿部粉碎性骨折,需要进行手术,你们去缴一下费。”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告知单递过去,许安乐一边鬼画符地签了字,一边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在缴费处出了钱,听到提示音,才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
邢邵,真的出事儿了?
老实说,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赖绒站在旁边,许安乐一把拉住赖绒的胳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邢邵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你不是给我说他在参加婚礼吗?”
“是啊,没错,他是来参加我哥哥的婚礼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突然站起来说我哥哥和嫂子不合适,不能结婚,然后就被赶出来了。我不放心跟着他出去,结果他就被车给撞了。”
赖绒说得言简意赅,可以说是将事情的所有重点都表述了出来。
可听到这儿,许安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你哥哥?邢邵认识你哥哥?”
许安乐自以为自己已经解除了邢邵百分之九十的交际圈,剩下的百分之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不过是什么楼下卖烤红薯的爷爷,或者是每天晚上五点送牛奶的大叔。
这怎么还有赖绒哥哥的事情?
赖绒也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邢邵是怎么和我哥哥认识的,其实在看到他坐在男方宾客那一桌的时候,我也很吃惊,我哥哥从来都没有涉足过这个行业,更准确地来说,我哥哥今年才回国。”
许安乐的眉头不见舒展,一路跟着邢邵的病床,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之后,和赖绒两个人坐在门外的椅子上,都陷入了沉思。
许安乐第一次咬着自己的指头,他学着邢邵的模样,想要弄清楚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许安乐想不明白——
邢邵为什么要参加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的婚礼?
而且还要阻止那里两个人结婚?
“赖绒,”许安乐有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邢邵该不会是你嫂子的前男友吧?”
“不会吧,我嫂子是外国人。”
这么一说,许安乐更蒙了——
邢邵没有出过国,更不喜欢交际,他不可能认识这些人去。
“赖绒,你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奇怪?”
赖绒舔了舔唇,她很认真地回想着今天发生得意一切细节,而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拍了一下许安乐的脊背:
“许主任,我注意到邢邵在吃药。”
“吃药?什么药?他感冒了?”
赖绒摇摇头,她一只手拄着下巴,脑海里回想着今天邢邵喝药的场景,重述了一遍:
“邢邵随身带了一个小药盒,他喝的是一种白色的小药片,很小,而且他喝完之后我就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失焦。”
“喝了多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