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笙的脑子飞快地思索着,终于又想起一件事。她收住情绪,又转过头问:“你不是说带我去见你母亲,让她看看我这病吗?”
“她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纪月笙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追问:“她去哪里了?”
“她收到消息,我叔叔遇到了一些麻烦,她便立刻动身去找他了。”云临说着眼神明亮起来:“若我叔叔回来,那我们便多了一个实力干将,他的武艺,在叶安之上。”
“武艺比叶安还高?”纪月笙的眼里瞬间闪过一道光,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般,急切地问:“那到时候你可以引荐我认识一下吗?”
她出身武将世家,打小练过基本功。只是她自小心思不在习武上,从未想过要精进武艺。
这些年,她只是学了些防身的本事,觉得足够日常用,便没在这上面花太多功夫。
直到看到覃小满被叶安打得自信心彻底破碎,而她面对公孙盛时,亦毫无还手之力。她终于萌生了精进武艺的想法。
若是能有一位高人指点,她勤学苦练,日后面对叶安,即便打不过,至少要跑得掉。
云临问:“你想做什么?”
纪月笙立刻回答:“我想拜他为师。”
云临噗呲一笑:“那可难了。我叔叔性子古怪,没收过徒弟,我小时候软磨硬泡求他教我,他总是推脱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求了他几个月,见他实在不肯松口,便也不再缠着他,只能自己学着他的样子瞎琢磨。”
“那可说不好……”纪月笙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调皮道:“万一我与他有师徒的缘分呢。”
云临眉毛向上微挑,似乎是不太相信:“我叔叔那人油盐不进,连我阿公出面替我说情都没用。若你真能让他收你为徒,那我便敬你有本事。”
教徒弟是一个猴一个拴法,拜师亦是如此。或者说就像医者一样,对症下药。
纪月笙来了兴趣,想尽快见到云临这个神秘的叔叔。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她抬眼扭头望去,目光落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挥汗如雨的自己。
云临望着她执拗的侧脸,忽然觉得,或许她真的能打动自己那个脾气古怪的叔叔。
申时初,纪月笙为了让云临后半夜能有足够的精神,便带着他到书房休息。
将他安顿好后,她回到自己屋里,屁股还没坐热,丫鬟芍药就过来告诉她刘若君回来了。于是她匆匆跑去找刘若君。
刚进屋,她就看到刘若君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快步上前,一把挽住刘若君的胳膊:“娘,你可算回来了!”
刘若君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可听芍药说了,云公子今夜要在府中留宿,这才几日,你们就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那小蹄子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刘若君清了清嗓子,学着芍药的语气继续说:“太太,二小姐今夜要留云公子在府中过夜。”
纪月笙哭笑不得,她明明跟芍药解释了云临留宿的原因,可话传到刘若君耳朵里,竟只剩这短短一句。
她将分开后的经历全都说给刘若君听,说完委屈得张开手臂,搂住刘若君的腰,把脸埋进刘若君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