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燕承瑞对于宋明月,在他昏迷养病之时,行使中宫之权,对珑妃和皇后施以私刑之事,大为震怒。
下旨把她降为妃位,罚俸一年,禁足宁安宫,无召不得出……
我冷笑一声,问道:“宋明月都想一石二鸟,杀了我和岳珑琪,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燕承瑞就这么小惩大戒,放过了她?”
芝兰有些茫然,又补充道:“好像皇上为此,也斥责了宋尚书教女不善,令其闭门思过。”
“而刑部之事,也暂由其刑部侍郎处置。”
我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地饮了口茶水。
我刺杀燕承瑞,的确是个意外。
可这个意外,也促使他做了这个局,一个打压宋氏在前朝后宫的局。
也许从他昏迷不醒开始,这个计划便已经实施。
否则我实在不能理解,就算宋明月再嚣张跋扈,也没那个胆量。
敢趁着燕承瑞昏迷,杀了我,顺便让岳珑琪一尸两命,从此死无对证……
思虑至此,我嗤笑一声,只觉得嘲讽无比。
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燕承瑞是得知消息后,拖着孱弱的病体,来救我和岳珑琪的。
可仔细推敲,原来我和岳珑琪,甚至他的孩子,都成为了他局中的棋子……
正想着,小顺子走了进来,看着我醒过来,惊喜不已,却又很快地低下了头。
“娘娘,皇上听说您醒了,想处理完政务之后,来陪您用晚膳。”
“哦?皇上的消息可真是灵通,我才醒没一个时辰,皇上就全都知道了?”
小顺子唯唯诺诺道:“也,也许是因为,皇上在皇后娘娘昏迷时,一直陪在身边,所以才对娘娘的病情……”
我不愿再听他解释,便摆了摆手道:“告诉他,我不想和他一起吃饭,让他哪里凉快去哪里呆着去。”
此话一出,殿内寂静无声。
我抬起头,看着小顺子,笑道:“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清,清楚,只是奴才若这么回给皇上,恐怕小命就没了……”
我了然于心,令芝兰取来纸笔,写了个字,搓成团,扔给了小顺子。
“你把这张纸给他,他自然不会难为于你。”
小顺子诚惶诚恐地离开,芝兰好奇地问道:“姑娘是写了什么,竟然有这么大的神力?”
我捏着鼻子,灌下一大口苦药,龇牙咧嘴道:“哦,我就写了一个‘滚’字。”
“什么!”
芝兰的尖叫,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干嘛这么吃惊?我本来就是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可是,他现在是皇上……”
“皇上又怎么了?我还以为,他把我留在宫中,是因为舍不得我。”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若是走了,他这个棋局便是不成了。”
说完,我转身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我以为,以我刚和燕承瑞同房后,便受到酷刑,又吃了各种各样的药。
即便肚子里怀个哪吒,此时也该死翘翘了。
结果两个月后,太医照例去诊平安脉。
那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欣喜得跟什么似的,跪了下来,恭贺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