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么冷,我可不能把自己冻坏。
我要天天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就像当初,我不想见他,他却日日来叨扰我一样,令人厌恶。
我就这样锲而不舍,每日早晚两次求见。他不见,我转头就走,绝没有丝毫留恋。
一个月过去,宫里也流言四起。
有的说,是我惹怒了皇上,所以才腆着大脸,日日求和。
也有人说,燕承瑞本就身体不适,怕传染给我。毕竟从前我们在王府时,最是恩爱。
更有甚者,说燕承瑞已经病入膏肓,每天强撑着病体上朝,处理政务。
目的就是为了把这江山,交付给岳珑琪手里。
毕竟现在,只有岳珑琪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黎国皇室唯一的正统血脉……
我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只是又拿起针线,跟着岳珑琪学习刺绣。
岳珑琪绣的红色的肚兜上,一只金色的锦鲤,栩栩如生。
我看着手里绣的一团“新冠病毒”,只觉得丢尽了老脸。
岳珑琪笑道:“从前你的刺绣,可称得上天下一绝。”
“就连宫里的绣娘,都要偷买了你的绣品,好好钻研。”
“没想到不过几年的时间,你的绣工更是到了寻常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从前我甚少与她交往,偶尔说几句话,她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却不曾想,自从我与她一起入宫后,便发觉她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而经过在牢房里,险些被宋明月谋杀一事后,我们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
平日里也多了些走动,若是见我出神时,她也会笑着打趣我,逗我开心。
想到这里,我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顺手把那团“新冠病毒”,放在了芝兰的手里。
“我啊,真的没年轻时候的心情了。感觉做什么事,都要提着一口气。什么时候这一口气断了,我也该彻底解放了。”
岳珑琪眉头紧蹙,放下手中的肚兜,严肃道:“你才二十三岁,你还年轻,你还会有孩子的。”
二十三岁?
呵……
是了。
岳风盈今年正是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