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看起来空荡荡的,靠墙位置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床上只有干草,连被褥都没有。
除了这张床,屋子找不出第二件家具。
“这间屋子没有人住,我就占了。”
贺苍解释,从床上抱了干草铺在地上,请夏油坐。
“这里很古怪,剥夺了术式,术师咒力被强行压制在四级以下。没有术式,有诸多不便。”
贺苍透过漏风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从这里能看到西边的山峦,还有悬挂在山峦之间的太阳。
“太阳快要落山了。”
贺苍关上窗户,“夏油,来帮忙。”
他从怀里取出一叠草纸,又取出酒馆买的一罐浆糊,“帮我把窗户纸糊上。”
夏油把草纸覆盖在窗户上的破洞,“为什么要糊窗户?”
贺苍
,直,吃饭的动作不会让人觉得粗鄙,反而给人一种身处华室的矜贵优雅,是刻在骨髓中的习惯教养。
“实力大致和白天时候相当。”
夏油心中有了计较。
“贺苍你来这里三天,可听说说有关古籍的消息?”
“不曾。”
不过贺苍给夏油指了两个方向,“既然是古籍,你可以去镇上的祠堂看一看。如果那里没有,可能就要冒点险,去镇外了。”
“祠堂?”
“嗯,在镇子中心,有一座雕梁翘檐的黑色建筑,三层楼高。我建议你白天行动。”
夏油决定听从贺苍的建议,毕竟贺苍早来了三天,他也想到贺苍误导他的理由。
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夏油枕着手臂,把今天的事情梳理一遍,查缺补漏。
锣鼓唢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伴着载歌载舞的声音。
夏油竖起了耳朵。
贺苍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待他询问,主动解说。
“镇上在娶亲。”
“娶亲?”
“嗯,不知道新郎和新娘是哪里来的,每天晚上都会举办一场婚礼。在镇子里举行仪式后,新人坐在轿子里,被送到镇子外面。”
“大约到后半夜才结束。”
夏油听着外面的锣鼓唢呐声,后半夜才睡着,不敢睡实,保持半睡半醒的状态。
他身体强健,原本一两个夜晚不睡也不是大事。
贺苍比不上他,子夜前就睡着了。
或许是身上的伤,他睡得不安稳,睡梦中发出压低的呻吟。
太阳升起后,贺苍才醒来,身体艰涩沉重,脑袋有些发晕。
他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
夏油挽着衣袖,提着水桶从外面进来,胳膊上搭着布斤,招呼贺苍。
“来洗把脸,然后去吃饭。”
贺苍看着水桶和布巾,“怎么来的?”
“跟旁边的邻居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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