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寧就有些不一样了。
“姜道友,接下来你准备如何行事?”
张典羽隨著姜寧走上灞桥,侧头问道。
“道长呢?”
姜寧不答,只是反问。
张典羽想了想,说道:“应当会去拜访一下长安城內的道观,找一处掛单之地,顺便与师尊稟报一声。”
说著,张典羽正色道:“那邪祟之后,必然还有谋划者,不管如何,此事都是道友与贫道共同面对。”
“若道友处有不便,只管等贫道通报师尊知晓,师尊自会有法子。”
张典羽在姜寧面前也不藏著,意思很简单。
你家法脉的大佬如果不愿意来盯著没关係,我家也有大佬,而且还能光明正大喊过来罩著咱俩。
姜寧自无不可的点点头,说道:“此事不急,长安风云匯聚之地,想来那邪祟背后谋划者,也不敢轻易做些什么。”
“说的是。”
张典羽点点头,和姜寧走过灞桥,临分別之时,再次问了方才问过的问题。
姜寧紧了紧身前的包袱,说道:“我要先去拜访程知节公,全了阿翁一番遗愿。”
张典羽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在此处分別,长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稍微有些动静眨眼便知。”
姜寧笑著点点头,都不是拖沓之人,当即在灞桥边分別。
目送张典羽离开之后,姜寧迈步朝著眼前的长安城门而去。
河州卫的崔將军早给姜寧写好了入城印信,有河州卫总管將军担保,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进了长安城,姜寧找了个角落,將那一身华贵白袍换上,问清了程国公府邸位置,便朝著指点之处而去。
一路来到了朱雀大街的开化坊,此地乃是唐国权贵匯聚之地,行走者大多数都是锦衣玉带的贵人。
而姜寧即便是在这一眾贵人之中,也醒目无比,自有一番超然气度,引得许多人侧目。
姜寧不为所动,只是寻到了一处宅邸前,抬头看去,见那大门两侧,石狮威武,那匾额之上,书著“敕造卢国公府”这么几个字。
『篤篤篤……
姜寧上前,叩响门环。
不多时,门房出来,见姜寧气度,不敢怠慢,行礼道:“见过这位郎君,郎君看著眼生,不似我家府上几位小郎的朋友,不知郎君是?”
“在下,姜寧。”
姜寧拱拱手,从怀中拿出一封泛黄的书信。
“烦请稟报卢国公,昔年亲兵老营校尉副將,尊讳姜守拙,混號姜大手之孙,奉已故阿翁遗愿,持遗信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