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大和尚顿时瞪大了眼睛,身影在下一瞬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破烂和尚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把蒲扇插在后颈领子里,一步三摇的走上了山坡。
山坡上,姜寧对外界一切都毫无所觉,只是跪在墓碑前,闭目默哀。
那破烂和尚也不搅扰,只是四处盼望了一下,寻了一棵粗不粗细不细的柳树,往树底下斜斜的一靠,蒲扇往脸上一盖,竟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七天。
而姜寧也在这墓碑前守灵七天。
七天后。
正午。
姜寧睁开了眼睛,缓缓的站起身来,而后三拜九叩,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墓碑。
转过身,看向那柳树底下斜躺的身影。
想了想,姜寧迈步走了过去,到了树荫下,拱手行礼,问道:“这位大师为何在此地假寐?”
“唔……”
那破烂和尚似是大梦初醒,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而后睁开眼睛,一边抠著眼屎,一边睡眼惺忪的抬头。
看到姜寧之后,眼睛一亮,一骨碌翻身站起来,呲牙一笑,道:“为了等小施主你嘞。”
“不瞒小施主说,和尚我是一个酒肉和尚,闻到这里有奇酒异香,就好似寻灯的蛾儿一般,径来了此地。”
说著,破烂和尚左顾右盼一阵子,咂咂嘴,道:“可惜,和尚怕是来的晚嘞。”
姜寧闻言,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腰后苗刀顿时膨胀,化作猛虎之形,这猛虎张口一吐,便吐出一罈子完整的云梦酒来。
“大师在此地为我阿翁镇灵七日,一罈子酒罢了,在下还是招待的起的。”
破烂和尚眼睛顿时亮了,毫不客气的拿过那罈子酒,咣咣咣就是半罈子下肚。
又將剩下的半罈子倒进隨身的酒葫芦里,说来也怪,那葫芦不过巴掌大,整整半罈子酒倒进去,却好似没满一般,摇一摇还会晃荡。
“说什么镇灵,当不得当不得,不过是和尚抹不开面子,不好打扰小施主才是嘞。”
姜寧笑了笑,拱手问道:“敢问大师法號尊名,修行在哪里仙山,何处宝剎?”
“没有仙山,不算宝剎,更不提尊字。”
破烂和尚笑呵呵的说道:“和尚修行在杭州灵隱寺,法號嘛……寺內住持嫌我丟人,不许我提,小施主要称呼的话,便喊和尚一声……”
“济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