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丑希冀地看着他,“那方才说的话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甘衡诧异道:“我方才说什么了?”
苛丑:“让我晚上不要上床,随便找个坟或者是把自己挂哪。”
甘衡点点头:“行啊,我说的话不算数了。”
苛丑嘴角翘起来,甘衡继续道:“可这话是你方才自己说的,得算数。”
苛丑嘴角放下去,哀怨地看着甘衡。
甘衡被他这眼神看得好笑,伸手揉了他的脸一把,“行了,方才逗你的,叫你长长记性。”
苛丑得寸进尺,见甘衡放软了态度,就立马追上去,不肯叫甘衡收回手,“长什么记性?你教教我。”
甘衡语重心长:“你脑子里净想着那些了,在外面也敢这样大张旗鼓,若是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苛丑点点头。
甘衡以为他听进去了,奖励似地挠了挠他下巴,就听到苛丑接着道:“那今天夜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在这节骨眼上,甘衡竟然还隐隐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逼近,吓得甘衡立马高声道:“可是李公公?”
来人应了一声:“是咱家。”
甘衡捂着苛丑的嘴巴,拼命要把他往玉佩里塞,“可是有什么事?”
李公公:“是温太后请你过去问话。”
甘衡瞪着眼威胁苛丑,示意他别跟自己犟了赶紧麻溜地进去,嘴上还要应李公公的话,“好!我把这里整理一下马上就来!”
最终这场争斗以苛丑不情不愿地钻进玉佩里结束。
甘衡被太后叫过去问话,还挺紧张的,一路上都在打腹稿,人小皇帝现在都已经躺在床上几天没下床了,他可真不知道自己能交代个啥?
告诉人家,还好还好,人暂时死不了么?
甘衡边走边叹气,他实在是承受了太多他不该承受的了。
然后脑子里竟然冒出个很可怕的想法:还不如玩苛丑呢……或者是被他玩也行?
甘衡猛地给了自己额头一下,完了,他被苛丑传染了,思想退步了,堕落至此了。
等甘衡到太后那的时候,他发现那殿内不止太后一个,还有个人站在那回话,隔着薄纱,甘衡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就隐隐听到两人的谈话。
温太后笑道:“哀家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养小猫小狗。”
那人回:“只是觉得小猫小狗才是最同你亲近的人,他们被困在那屋子里,日日只能盼着你、等着你,你是他世界里的全部,他的所有都要经由你,你让他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他都只能听你的,这种掌握他的所有的感觉……太后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温太后听罢笑得更欢快了,“你倒是见解独到,不过这些小东西的确招人喜欢。”
温太后说完察觉到甘衡过来,便立马招呼道:“来了?站那干嘛?过来。”
甘衡这才从薄纱之后走进来,“甘衡拜见太后娘娘,方才听到太后同人说话,便想着等一会。”他说着装作不经意地朝旁边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何人。
然后他躬着身子就同站在那面无表情的齐述对上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