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必解释,夫君是朝廷的太子,是百姓的太子,无人可以置喙你什么。”
沈极昭见姜水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不知为何跳了一下,他的思绪不知为何突然飘到了何家人身上,他心中有一种声音要他向她提一句:
“孤捉囚犯时碰到了何家人,孤就顺便接了他们,乱嚼舌根的人,孤会处理。”
原来他是知道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她又一次被人推上风口浪尖,想都不用想别人会怎么嘲笑她。
他一句顺便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独自吞下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她想,她有些厌恶他。
这种情绪不是因为对他还有希望,而是他重规矩,为了面子在外人面前与她从来都是装模装样,可他没想过,她也要面子的吗?
她嘴角向下扯了一分,三年的夫妻,微薄的情分,到最后,好聚好散。
气氛逐渐凝固,沈极昭却倏地想起了什么:“你昨日的生辰宴开心吗?”
姜水芙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句,她的眼神已经不会放他身上了,兀自整理着散乱的青丝,想着等会儿要多用几个鸡子白滋养滋养,顺便回了他一句:
“夫君应该不知道,昨日臣妾听了戏,投了壶,也收了礼,爹爹还来看我了,这个生辰,我是喜欢的。”
她被王娘说弃就弃的勇敢震惊到了,跟手帕之交和好玩闹了,又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爹爹,至于皇后的礼,也让她解开了一直困住自己的枷锁。
一个男人罢了,不要就不要了。
心不在她身上,一味地委曲求全祈求回心转意是在践踏自己的自尊,不值得。
再喜欢一个人,也要先喜欢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爹爹曾经说过希望有一个人来保护她,可她现在想要纠正,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
往后,天高海阔,不必再拘于重重规矩,不必每次希望落空后自我安慰,自我说服了,不必耗尽心力去等一个人了。
等,这个词,从日往后,她最讨厌了。
所以这个生辰礼,她,是喜欢的。
沈极昭的心又一咯噔,她的生辰她能开心,他当然是希望的。
只是,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生辰她总是要他陪她,尽管他并不放心上,过后她也会借此明里暗里要他对她好一些。
这个生辰,她说开心,这种开心是分离于他的,是与他无关的,她甚至都没有抱怨,没有撒娇要他补偿。
他才意识到,她的生辰宴,是不需要他的。
他眼皮莫名眨了几下,他的手一直在摸袖口,郑重道:“孤也有礼物,你的生辰宴,孤的礼物不会缺席。”
姜水芙有些困了,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或者听了也当没听到,她的身子向前磨了一步,作势起身。
沈极昭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眼神重重落在她身上,疑惑问道:“你不看看吗?”——
作者有话说:鸡子白等于鸡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