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芙的笑越发明媚,照这样子,不出多时,她就能获胜了,她身边的几个孩子也都很高兴,玩着手上的花灯向别的小孩子炫耀个不停:
“这是我阿姐给我们做的!好看吧!你想玩吗?”
豆姐儿手上拿的是鲤鱼灯,虎哥儿拿的是关刀灯,小妹宝拿的是兔子灯。
只是下一息,她的笑容就被迫戛然而止,下面的事告诉她,人不能高兴得太早。
她的花篮雀上灯由于制作时要求轻盈,不能有过多的灯体,否则她的雀儿容易被忽略,整体效果也将大打折扣。
而一般花灯底部都会设有环扣,以便人们绑上丝帛,即使她已经将底部全都设满了环扣,可毕竟灯体小,空间有限,她也没预料到她的花灯竟然那么受欢迎,环扣用完了,人们只能绑在花篮上,甚至是雀儿上。
这样一来,雀儿就容易遭到破坏,而这雀儿之所以能扇动羽毛就是因为双脚处设置了机关,牵着它的翅膀。
可,好巧不巧。
“阿姐,我们雀儿的脚坏了!”
小妹宝的这句话让姜水芙使劲儿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相信,她的雀儿不能动了,机关被破坏了。
这样一来,她的花灯就失了许多意趣,而且,这机关是她打磨改良了许多次的成果,为的就是一鸣惊人。
雀儿没了生机,动不了了,原本的丝帛也跑到别人那里去了,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她的美貌给了她,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赢得光彩。
她的眉眼拧了又拧,嘴角也蔫儿答答的,上前拿下她战陨的花灯,心里急得不行,她这可怎么办啊?
“我有办法,交给我吧!”
这时,一道熟悉、犹如山泉般清亮的嗓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接着这个人便从背后伸出了手,划过她的小臂到达她的手心。
姜水芙头一侧,刚好看到了他低下来的侧脸,他的侧脸比之正脸更为好看,鼻尖挺拔,红唇如花。
他的侧脸不断下划,划到她的肩膀时,戛然而止。
这个位置,他刚好可以接过她手中崴脚的雀儿灯。
又是何碑卿。
这个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遇到的人。
何碑卿立即对他手中破损的花灯进行查看,双手不断摆弄着它的脚部。
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皱过一下眉,抿过一下唇,所以,她乐观地挑了挑眉:
“应该很容易吧?”
他给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这不是机关与线之间断了那么简单,是整个机关从中间断开了,也就是现在这个机关没了任何用处。
姜水芙抿抿唇,那他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害他误会?
何碑卿捕捉到了她的不屑,饶有趣味地与她对视:“难不代表我做不到!”
人潮拥挤,来来往往的看客实在太多,一不小心,身后的人就挤了上来,力道之大,一下子挤得姜水芙与旁边的人撞了起来。
她顾不上自己,只伸出手去护住妹宝他们。
只是她的力量还是敌不过外界多数人的挤碰。
眼见她要被冲得摔倒,下一息,手腕上多了一只男性气息的大手。
何碑卿稳稳地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传来,她慢慢地就站稳了,别人再碰撞她也不会倒。
这一阵人潮结束,他立即松了手,姜水芙也收回手腕转动了几下,十分不适应,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僵局。
直到……
“要吃糖葫芦吗?”
何碑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三根糖葫芦。
三个小孩一看到眼睛都冒光了,纷纷去抢他手里的东西,他抬高手,让他们排好队,小孩立即不吵不闹了,等着那串甜滋滋的糖葫芦。
这几个小孩吃得不亦乐乎,妹宝更是吃得满嘴红圈圈。
姜水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糖葫芦跟修花灯有什么
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