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芙左躲右躲,却始终躲不开他的怀抱。
眼见着他就要碰到她的唇了,突然之间!
“吁!”
哨声响起了!
这是在召唤沈极昭!
可他没有停下,依旧缓缓低头。
“呼!”
沈极昭还是继续动作,丝毫不理会,坚定地朝着他的目的地而去。
“大人!”
吹哨的那个人哨都要被吹坏了,见沈极昭一直不出来,他才出声唤他。
沈极昭顺利只与她相隔一寸,他的鼻尖落在她的耳后,呼吸洒落在她的脖颈。
姜水芙盛怒又恐惧,又想怒斥他又担心他发疯,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勾勾地带着不屑地审视他:
“沈极昭!你就这点本事,是想用强的?”
沈极昭没应下,也没否定,侧眸凝视着她,好一会儿,他才继续。
姜水芙侧过脸,随即用脚去踢他下半身。
“噗呲!”
突然间,屋里烛火瞬间全灭了,一片漆黑,他吹灭了烛火!
他想作甚?
他不会真的要发疯吧?
沈极昭顺势松开她,他目光如炬,即使是黑夜他也能清楚地看见她。
因此,她的害怕和怒火他都看在眼里,他语气轻缓了几分:
“孤知道你屋子里的烛火一直灭得晚,前几天是亥时,有时是子时,这几天早了点,戍时便哄着娃娃睡了,孤都数过的,孤只是远远地望着烛火,烛火燃着孤就知道你贪看了话本子,烛火息了,孤就知道你终于睡了……”
他在向她解释她的不安与愤怒,他是偷窥她了,但窥的不是她隐。私的身体和睡颜,只是烛火,他想知道,她是否安寝。
“所以,孤给你带了枣泥桃子羹,红豆山药糕,还有莲子玫瑰乳……都是热乎的,补身体气血的。”
所以,他几次三番不要她吃冰的。
他将手里的食盒轻手轻脚放在她的面前,随后便走了出去。
屋檐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跳下来,守在门外了,沈极昭只给了他一个眼神,“说!”
姜水芙望着地上的东西顿了一会儿,随后一嗤,把这食盒拿出去扔了。
他的东西,再好她也不要!。
之后的几日沈极昭还是时不时地会来,只是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只待了一会儿就走,再也不会深夜再次造访。
她害怕,他就要收敛。
他还是给她带了糕点露饮,每天带几样,换着花样儿地给她带好吃的,只是冰冷的,她不能吃,她若是吃了,他指定要警示她,闯进去夺了她的冰饮。
姜水芙为了避他,便不再吃了。
他几乎是雷打不动地每日都来,每当他待得久了,或是有像那日一般要闯进去的举动的时候,都会响起那烦人的哨声。
沈极昭脸越来越黑,每次都是拂袖离开,没好气地看着那人,他要不说出个名堂,他非得剐他一层皮。
这晚,沈极昭站得笔直,侧着身子,优越挺拔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下颌倒映在窗牖上。
他知道她喜欢他的脸,当初他就是靠着这一张脸得了她的青睐,赢了她的心。
所以,他来她的庭院时,就算再累也永远不会蹲着坐着,而是十分注意体态。
他温柔细语地询问屋里的人:
“孤明天不能来了,过几日再来,水芙想吃什么?孤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