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前白喜儿问过萧年,为什么他愿意主动和父亲妥协,还给弟弟捐了骨髓。
萧年将头埋在白喜儿肩上,下巴轻轻蹭了蹭,莫名像只可怜巴巴的大型犬。
白喜儿伸手勾住他的胳膊,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靠着。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愿意陪着我的人了。”
他唯一感受过的爱,只存在已故母亲的日记中,除此之外,白喜儿是唯一一个耐心对他,还不求回报的人。
自从那天白喜儿恢复清醒,来到医院笑着见到他起,她就像温暖的阳光照进了他这块干涸贫瘠的土地上,在上面种出了灿烂明媚的花。
“那你还讨厌赵天宇吗?”
萧年神色一顿,紧贴着白喜儿的身体一阵僵硬:“你怎么。。。”
“怎么看出来的吗?”
白喜儿笑了笑,“因为你每次遇到他都会莫名警惕,看向他的眼神一点也不友善,可是你并没有和他有什么交集。”
萧年沉默了好一会,才在白喜儿面前坦然开口:
“我确实很讨厌他,因为他什么都有还不懂得珍惜,做了很多让人讨厌的事。”
他将头从白喜儿肩上抬起来,低耸着肩膀,说出了自己心里话:“我也很羡慕那些。”
父母的疼爱、支持,和谐美满的家庭,不用担心一切的底气。
还有,心意相通的伴侣。
他有些眼巴巴看着白喜儿,白喜儿无端从他的眼神中品出一丝撒娇的味道。
“我房间让给大哥了,晚上能不能去你那里打地铺?”
白喜儿这会态度好,他颇有几分得寸进尺的架势。
虽然他俩一直也都没离婚,但是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萧年也不敢确定白喜儿的态度。
白喜儿没回答,起身拍拍衣角上沾染的灰尘:“走吧,天快黑了先回去。”
白子墨打电话把赵天宇麻辣烫那事说了之后,白子安连夜想办法找到了白秋月家里。
本着都是亲戚也没多防备的心理,白子安轻易就找到了白家后院偷种的地方,植株长得异常茂盛,一看就有人悉心照料。
两兄弟连夜商量,第二天一早就报了警。
因为案件横跨两市,强龙不压地头蛇,赵家手再长也压不倒黄局长,整个赵家都急得焦头烂额。
赵天宇心神不定,东窗事发,秋天麻辣烫很快就停业处理。
原本热爱秋天麻辣烫的顾客感到深受欺骗,纷纷在已经关门的店门口示威抱怨要讨说法。
白秋月被他稳在家中待产,并不清楚此事。
萧家倒是趁机落井下石,联系了多方势力按下了赵家蠢蠢欲动的心。
赵天宇瞬间是孤立无援,赵家给他联系了最好的律师,赵父私下里试图把这事全推在白秋月头上,等她生产完就送她进去坐牢,正好赵天宇也还没和她领证。
白喜儿成人之美,派人将此事透露给了赵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