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击掌,老鸨扭着水桶腰,将姜昭宁推了进来。
“这贱蹄子是真能折腾啊,好在没摔断腿,瞧这小脸蛋儿,都冻红了。”
寒冬腊月的天气,老鸨惯性扇着扇子,还不忘冲阿那瑰抛了个媚眼。
“爷,这般标致的美人儿可遇不可求!今晚可是她头一回接客,还是个雏儿,您也清楚不是?”
少女的衣襟被扯开半截,露出雪白锁骨,散乱的青丝黏在泪痕斑驳的小脸上,身子在大雪中冻得发抖,鞋也丢了一只。
阿那瑰抱臂冷眼旁观,心里没来由地烦躁。
这蠢兔子不是跑了么?怎么又被逮回来了?
“用女人换我的命和整个狼师?帕都,我看你是被苏丹的洗脚水灌傻了。”
他淡漠扫了一眼姜昭宁,转身就走。
“喂!你真要走?”姜昭宁急得嗓音变调,“真不管我啦?!”
见他脚步不停,她咬牙逼出两行泪,凄声哭喊:
“一夜夫妻百日恩!方才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说不定我腹中已珠胎暗结。。。。。。呜呜。。。。。。你好狠的心啊,夫君。。。。。。”
“你叫我什么?”少年蓦地驻足回眸,眼中寒光骤现。
姜昭宁顿时噤声。
这话不仅自毁名节,更可能触怒对方,断绝最后生机。
帕都见状,示意手下松绑。
她怯生生追上前,小心拽住他一片袖角,低声急语:“咳。。。。。。我刚说笑的。。。。。。方才我也算帮了你,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阿那瑰皱眉。
帮?他可不记得这只一心逃跑的蠢兔帮过什么忙。
“你看,刚才我也配合你演了。。。。。。总之只要你肯救我,我、我一定报答你!”
“救你可以,但我有条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我要你做我的女奴,任我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