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嘴角抽了抽,准备摸她脑袋、假意关怀的手,最终也垂了下来。
御三家的比赛,每家参赛选手是5人。禅院这次除了我以外,还有直哉和其他三位人员。
两年过去,直哉的个子高了不少,站在我身边只比我矮一点点。
似乎不满我和他父亲同坐一辆车,直哉一直在用那双上挑的狐狸眼瞥我。被我发现后,又立马匆匆忙忙地收回视线。
“直哉?”
我喊了一声,走到他身边问道:“看我做什么?”
禅院直哉惊了一瞬,马上冷下脸、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真绯,不要以为参加比赛能说明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下——”
我垂眸,轻挽着袖子。听到他顿下来的话语,迷惑地抬头看他。
“嗯?”
直哉嘴唇抖了抖,视线停留在她露出的半截腕子上,最终没把那两个字说完整。
“不说了吗?”
我叹口气,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直哉,“好可惜啊,还想给大哥展示一下我这两年的进步呢。”
进、进步……?
直哉打了个寒颤。
两年前,他被她一手痛砸额角、一脚踢在墙上。
去年,他被她一枪打中胳膊,又被拉进储物室,在里面挨毒打。
今年上半年,他又被她一巴掌拍进池塘……
直哉根本不服任何女人,他越挫越勇,越勇越惨。到最后,她甚至不需要掏枪,只是抬手就能让他立马止住话头。
他痛恨自己的身体条件反射,又忍不住要找她。
美曰复仇,可鬼知道心里怎么想。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动手。”
大哥还要睡觉啊,而且……
我为难道:“万一比赛需要你去前面探路,我不是连好用的下属都没了?”
大哥说过,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亲自去做。
垃圾在这个时候就该燃烧,发挥余温!
“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
禅院直哉反应极大,但以往的记性让他记得不对她说辱骂词:“难道你当我是你的狗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用和服轻轻捂住嘴巴,微微避开。
“好有活力啊,直哉。”
口水别喷我新和服上了啊!
好苦恼。
“你已经开始像夸狗一样夸我了吗!”直哉提高了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