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最心力交瘁的一刻已然让她混过。
她不知道原因,所以更不知答案。霍煾只是远远作壁上观,面容遥远而冷淡。
房门再次被打开。
今天她的卧房如同路边的餐厅,谁都能推门而入。
然后肆意欣赏桌面上待宰的羔羊,恶毒的屠刀悬而在即。
唐澄径直坐上她床边,轻松把如被蒸笼蒸得粉媚娇嫩的女孩抱进怀,重重亲她汗湿的额发。
“哎呦,宝贝儿。”
又瞥一眼对面的人,“霍大少,坐怀不乱啊。”
霍煾笑,“说了先给你。”
“以前还护得眼珠子似的…别我裤子都脱了你再反悔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爸知道不得劈了你?”
霍煾脸色稍变,冷嗤:“那也得他还有能耐再睁眼。”
唐澄不再同他言语。
这会子谁还有空同他扯皮呢?
热乎乎软嫩嫩的女孩贴着他心窝,她的肌肤又烫又嫩,他想如果他身上的皮肤有嘴儿的话,这会早就涎水潺潺。
他迫切渴望贴近她,最好是肉积压着肉,呼吸吞没呼吸。
她的身体对他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像一根肉香十足的骨头,吊得他比狗还狗。
他自认为克制地向她表达过几次,可他不懂那张比花骨朵还嫩生的小嘴怎么总比蚌壳还难开。
她从不回应。
从,不。
正经的喜欢不给他,所以沦成个玩物。
唐澄装模作样地可怜着她的遭遇,哥哥走了,妈妈半瘫,无人可依,像一株暴风雨前夜尚未绽开的幼嫩花苞,她拒绝他允诺饲养于温室的宠爱,她的心似乎有想要绽放的方向,却不知污浊的雨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毫无依助的花砸进烂泥里,碾碎她的自矜和傲骨。
他不知道她在傲什么,过去霍煾对她的偏爱吗?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失神且长久的停留?可她并不爱霍煾。
她似乎和谁都如隔湍急的河流。谁的爱都无法打湿她。
所以,总是拒绝、不回应、视若无物。
强烈的渴求在日复一日的渴望中膨胀挤压着他的内心,那重量压得他坠下腰去,膝盖磕碰着地面,因此只是站着的她,在他眼中就如同在高傲地蔑视。
可此刻,蔑视着他的爱的人,紧紧贴住他,嫩藕般的双臂傍住他脖颈,喘息贴在他吞咽起伏的喉结,饱满的唇肉仿佛以他的肌肤生存,摩擦依恋,以炙热的柔软攥起他的爱欲。
被汗水浸湿的发黏在他下颌处,她嗓音是不知廉耻的叫春引诱,喘、更深的喘息,她的指尖在他挺括的后背、青筋勃起的颈项,毫无章法地戳碰流连。
谢橘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此刻把她的舌头勾出来吮吸舔弄的人是谁,她抚摸到的一切带给她快乐,然而这快乐却是杯水车薪。
欲望之火蓬勃肆虐,她和对方一样,沉迷于吞吃彼此口水的盛宴,他的津液、软和微凉的唇、他的舌头肆意搅弄,深入喉间去兴风作浪,甚至让陷入狂热的她都感到无力回应。
这团火以她的肉体为薪柴,耳畔男生热情的喘息,呢喃的爱语,如泼过来的不问她死活的汽油。她在欲火中,眼睛浸透了快感的泪。
快乐流出来了,心里就没有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