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把自己锁在二楼卧室,一直到天黑也没出来。
楚夏蜷在客厅沙发上,腿心残留的湿滑黏腻感挥之不去,空气里似乎还漂浮着那种甜腥暧昧的气息。
他逃了。像被火燎到似的,又一次在她最狼狈的时刻抽身而去,用那道冰冷的门板隔绝一切。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手心。
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被搅得天翻地覆,而他总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缩回他那副冷硬的壳里?
茶几上,他点的外卖孤零零地搁着,塑料盒上凝着水汽。她没碰。胃里堵得慌,那股被他强行勾起的情动气息还在嘴里残留。
逃避?江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夜色渐深,别墅里只剩下中央空调单调的嗡鸣。楚夏冲了个澡,水流冲刷过身体,却洗不掉他唇舌烙下的滚烫记忆。
她换上一条细吊带真丝睡裙,布料薄得几乎透明,勾勒出胸脯饱满的轮廓和腰臀流畅的曲线。
听着主卧浴室隐约传来的水声停下,楚夏走到紧闭的浴室门前,抬手敲了敲。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几秒后,门被拉开一条缝,温热潮湿的水汽裹挟着他身上的苦橙薄荷香扑面而来。
江肆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胸肌和壁垒分明的腹肌往下滚,滑过人鱼线,没入浴巾边缘。
几缕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饱满的额角,显得眉眼更加深邃冷峻。
他看到是她,眉头立刻拧起,眼神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未散的烦躁。
“什么事?”声音像浸了冰水。
楚夏的目光扫过他壁垒分明的上半身,最后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下午就是这里,在她腿间制造出那样可怕的灭顶快感,又在她嘴里留下那句暧昧的质问。
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舌尖短暂触碰过的属于她自己的味道。
“我沐浴露用完了,”楚夏开口,声音放得又轻又软,眼神却直接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借你的用一下?”
这借口拙劣得可笑。
江肆喉结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紧,没说话,也没立刻关门。
就是现在。
楚夏踮起脚尖,一手扶住他肌肉贲张的手臂,身体前倾,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
她吻得毫无章法,舌尖急切地想要撬开他紧抿的齿关。
江肆的身体瞬间僵硬,肌肉绷紧,捏着门框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垂着眼,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眼底翻涌着惊愕、恼怒,还有被强行勾起的危险欲念。
僵持不过须臾。
江肆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被点燃了某种压抑已久的引线。
他手臂骤然发力,狠狠扣住了楚夏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滚烫潮湿的身体。
另一只手“砰”地一声甩上了浴室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反客为主,低头重重回吻过来,力道凶狠得像是在惩罚她的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