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制服的人也听见了议论,抬眼扫了哥俩一下。
现场录笔录本就是走个过场,详细情况还得回所里细问。
他朝身边的同事递了个眼色,对刘光天哥俩道:
“行了,先跟我们回所里,详细笔录到那儿再做。”
哥俩刚被带上车,刘光天就挣扎起来:
“同志,我还得上班呢!”
他心里是真没把刘海中的死当回事。
自打大哥刘光齐结婚掏空了家,刘海中就像变了个人,对哥仨更是区別对待,好东西全紧著刘光齐,他跟刘光福只能捡剩下的。
后来刘光齐进了机关,刘海中更是变本加厉,每月几十块工资全贴给了老大,他哥俩不上班,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可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味道就变了。
一个大妈指著车喊:
“你看这老二!亲爹死了不心疼,还想著上班?指定有问题!同志,可得好好审审他!”
“对!好好审审!”
人群里的声音出奇地一致。
没人再在意地上的刘海中,也没人管还晕著的二大妈。
刘海中被害的消息,像块石头砸进了锣鼓巷的平静日子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凶杀案”这三个字,在当时的世俗界里,好些年都没听过了,一时间成了街坊四邻茶余饭后的头號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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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让人们议论不休的,就是凶手的身份。
坊间传得五八门。
有人说刘海中是跟人拌嘴没搂住火,被人下了狠手。
有人说他勾搭別家大妈,被人家爷们撞见反杀了。
还有更离谱的,说他上厕所时跟人抢一张厕纸,最后被人捅了脖子。
可这些说法里,最站得住脚的,还是“刘家俩小子乾的”。
不管是街坊们的口口相传,还是平时刘海中跟俩儿子的紧张关係,都让刘光天、刘光福成了最大嫌疑人。
本就丧了夫的二大妈,日子更难熬了。
以前还算热闹的家,如今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
白天以泪洗面,出门还得受邻居的指点戳脊梁骨,连句安慰的话都听不到,反而满耳朵都是“活该”。
谁都知道,二大妈老两口打小就偏疼老大刘光齐,哪怕刘光齐结了婚分了家,老两口还是隔三差五往他那儿送粮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