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易中海是基层车间的工人,不在宣传科上班,但他在厂里干了几十年,宣传科的路数摸得门清。
没一会儿,他就走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那是秦淮茹平时办公的地方。
易中海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指尖碰到了冰凉的刀柄,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可屋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奇了怪了,上班时间不在岗位上待著,能去哪?难不成上厕所了?”
易中海心里犯嘀咕,打算进屋等著,来个守株待兔。
可就在这时,一个戴厚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瞧见易中海,脸上露出几分疑惑。
等看清是他,才开口问道:“易师傅,您来这儿是有事儿?”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方才的思绪被打断。
可他常年在厂里混,逢场作戏的本事早就练出来了。
他立马在黑脸上挤出个笑脸,说道:
“嗨,也没啥大事,就是找秦淮茹同志有点事儿。”
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喘。
那中年人也没多想,笑著摆手:
“呦,那您可来巧了,淮茹同志刚被李副厂长叫走,前后脚的功夫,您早来一会儿就能著了。”
“李副厂长?”
易中海心里猛地一跳。
这话让他想起了之前车间里同事们的閒言碎语。
大伙都说秦淮茹能调去宣传科,是因为跟李副厂长走得近。
先前他被秦淮茹的枕边风吹得五迷三道,没把这话当回事。
可这会儿一琢磨,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玛德!自己不光被自家婆娘绿了,连小情人也跟別人勾搭上了!
那李副厂长,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第三者”!
这么一想,易中海的猎杀名单上,又多了个李副厂长。
离开宣传科,易中海直奔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而去。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离宣传科不近,得跨大半个厂区。
这轧钢厂原先还是私营企业,最大的股东是娄晓娥的父亲,人送外號“娄半城”。
后来政策变了,不允许私营企业存在,厂子改成了公私合营,又经过几次扩建,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即便如此,娄半城虽说不在厂里任职,家底依旧厚实得很,家里的財產数都数不清。
没一会儿,易中海就到了李副厂长办公的那栋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