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拖不得,至於对贾张氏的那点恨意,眼下也只能先压一压,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
另一边,秦淮茹嫌身上黏腻噁心,摔门离开后,傻柱的屋里就只剩他和贾张氏两人。
此刻的贾张氏,模样透著几分诡异。
那双总是透著刻薄的三角眼,竟难得地蒙了层幽怨的水光,看向傻柱的眼神,活像饿了许久的狼盯著块肥肉,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柱子~”
贾张氏捏著嗓子喊了一声,那腔调又软又糯,听得傻柱浑身一激灵,忙不叠四下张望,生怕被旁人听见。
“哎哟我的贾大妈,我跟您说多少回了,这大白天的您好好说话不行吗?別整这动静,让人听见算怎么回事!”
傻柱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反倒风情万种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越发黏糊:
“咋了?我的冤家,我乐意这么叫,我就想这么喊你,谁管得著?”
换作平时,贾张氏若在背地里这么偷偷喊他,傻柱心里或许还能泛起几分得意。
可今儿不一样。
贾张氏脸上还沾著呕吐物的痕跡,虽说敞著衣襟,可左半边腮帮子上还掛著一大片菜叶子,分不清是秦淮茹吐的还是她自己弄的,就这么糊在脸上,怎么看怎么噁心。
“行了行了,您赶紧回屋洗洗去,我收拾收拾还得上班呢!”
傻柱別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
可贾张氏像没听见似的,依旧直勾勾地盯著他。
傻柱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终究先败下阵来:
“贾大妈,我算服了您了还不行吗?有话您直说,別绕圈子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脸上才总算挤出笑容,隨即又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声音带著哭腔:
“哎,早上起来本想烧锅早饭,寻思著顺便也给你煮一碗,可谁知道……”
傻柱心里冷笑。
给我煮一碗?
他俩之间除了那点见不得人的事,还能有別的交情?
他懒得陪贾张氏演戏,直接打断:
“贾大妈,这儿没外人,有话您就明说。”
贾张氏见他戳破,也不再装了,乾脆开门见山:
“那我就直说了,家里米缸都见底了,我这嘴啊,都好几天没沾著点荤星子了。你下午下班回来的时候,能不能……”
“就为这事?”
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老太太大清早的跟儿媳妇吵架、动手,闹得鸡飞狗跳,到头来就只是为了一口吃的?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她格局小,还是该嘆她没出息。
“行吧,下午回来前,我给您捎点米过去。”傻柱无奈地嘆了口气。
一听有米,贾张氏眼睛瞬间亮了。
一想到晚饭能吃上白面馒头,她心里美得直冒泡,又得寸进尺道:
“那啥,要是方便,再带半只烧鸡唄?”
傻柱彻底没了脾气,看著贾张氏,语气里满是无奈:
“贾大妈,您以为烧鸡是我想带就能带的?我在食堂上班,得等领导点了这菜,我才能从后厨抠出一小点肉来。您张口就要半只,这不是疯了吗?”